虞砚初冷笑,“你怎么确定是打架,不是单方面的被霸凌。”
“他们怎么不打别人专打你?二小姐在榆林上了十一年学,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刘管家嘴角带着一丝恶毒的笑意。
“老爷和夫人让我代他们管教你,既然三小姐如此顽劣,今晚罚你不许吃饭,回客房反省去吧。”
虞砚初面沉似水,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虞父虞母让刘管家代为照看原主,谁知这老家伙整日打着管教的旗号,苛待惩罚原主。更是接连几个晚上都不让原主吃饭。
刘管家看虞砚初不像往常那样任打任罚,一双淡漠的眼眸盯着自己,她又换作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
“三小姐,我是为你好。要让老爷夫人知道,那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倒也不必谢,三小姐以后听话些就好。”
刘管家见虞砚初服软,心中不屑。贱种,我还拿捏不了你?
然后使唤侍立在一旁的女佣,“还不带三小姐回房休息。”
虞砚初心中有所计划,不愿和这个狐假虎威的老东西纠缠,顺势回了二楼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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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砚初回到二楼客房,在客房巡视一圈,然后慢条斯理地把床头水杯摔碎,从书包里掏出原主中午剩下准备当晚饭的三明治,扔在地上,踩了几脚。
做完这些后,虞砚初想了想,拿出手机准备给继兄虞季礼发微信。
她清了清嗓子,用沙哑微弱的声音说,“大哥,我好难受。”
然后,又给虞清发了条文字消息告知她自己发烧了。
信息发送成功,她不待回信就立刻关机。
做好一切准备,迟迟不见发烧。
虞砚初干脆又在盥洗室冲了个凉水澡,满意地打了个喷嚏。
没多久,她感觉脑子昏昏沉沉。摸了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嘶哑着声音用室内座机给刘管家打电话,让她叫家庭医生。
结果刘管家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三小姐,我这是为你好,你不要总是装病。”
过了一会儿,虞砚初感觉到有人偷偷进了客房,发现她确实发烧后,转身离开了。
接着就听到房门被锁,还有那个老东西让佣人不要打扰她,又以二小姐去隔壁李家借宿不在虞家为由,让大家提前回去休息。
虞家佣人们互相对视几眼,他们没几个把胆小懦弱、只会虚张声势的三小姐放在眼里,在她面前偷奸耍滑惯了。
关了别墅的灯,佣人们纷纷大声说笑着,回后院配楼打牌休息了。
欲使人毁灭,必先使人疯狂。
刘管家以为自己计谋稳妥,设计种种巧合,神不知鬼不觉就能重伤虞砚初。
却不知道再怎么样,虞砚初也是虞家亲生的子嗣。即使是上辈子刘管家万全的考虑下,虞父虞母的迁怒也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虞砚初早有准备的今生?
等到佣人们离开,偌大的虞家老宅顿时冷冷清清,只剩虞砚初一个人。
虞砚初躺在冰冷的客房,听着楼下无人接听的座机铃声,看着窗外稀疏的星空,感受着原主曾遭受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虞砚初将头撞向了床头柜,破碎的杯子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努力嘶哑着声音喊道,“有人吗?我发烧了,帮我叫医生,我好冷。”
声音微弱,听起来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