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这一句话就是烧红的石头丢进水里,场面顿时沸腾。
吹牛逼谁不会啊。
“他什么意思,他只用了两成本事就把我们废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老子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能让你如此羞辱。”
有军汉挣扎着爬起,抽出战刀捡起长枪就要杀过来。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拔刀声、喝骂声、吐血声混杂在一起,就像一章华丽的交响乐,此起彼伏,让人上头。
凌迟双手抱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现在的他,犹如武神下凡,让人不能直视。
眼看局势又要失控,李参军终于讲话了:“小子,不管你怎么巧舌如簧,你打伤我营州卫这么多兄弟是事实,你再怎么辩解也没用。”
“哦?我徒弟被你的人围杀,还不能还手了吗?你李参军好大的脾气,你划出道来,我师徒二人一并接下。”赵庆一开口就是开大,他早憋不住了。
凌迟在心里偷着乐呢,他可不是孤家寡人。
曹虎豹心道不好,这当师傅的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徒弟被人欺负。
“李参军,你带人围我靖安司,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我靖安司直只对皇上负责,你真想做一番逆天的大事啊!”
李常远拳头紧握,盯着赵庆,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赵庆的徒弟,好一对师徒。
“曹校尉,本参将为什么围你,你心知肚明,这件事的起因在你,你赖不掉的。”李常远松开拳头。
他不敢在这儿动手,以他气海八重巅峰的修为,能不能打得过半步灵珠境曹虎豹不说,旁边还有窥伺的赵庆,这个赵庆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别在这儿没话找话了,若不是孙卫尉发话,本校尉现在已经把你捆了,轮得到你在这儿吆五喝六的?”曹虎豹浑身气机乍现,几乎要当场发作。
“好好好,今天这一出,本参将记在心里,咱们来日方长。”李常远眼中光芒一闪,随即招呼众军汉,或抬或搀或背着在场伤残者离开。
看到了,我终于看到小说里阴鸷、怨毒的眼神了,凌迟心里哈哈大笑。
“你小子怎么来州府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曹变蛟一蹦来到凌迟身边。
凌迟一拳锤在他胸口,曹变蛟也回敬一拳。
“见过曹校尉、拜见师傅。”凌迟先向曹虎豹和赵庆行礼,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在合适的时间,分清楚大小王,不然容易得罪人。
“好小子,你这进步神速啊,看来你福缘还不错。”曹虎豹夸赞道。
上一次见到凌迟还是上一次,这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不见,修为体魄居然精进如斯,真是让人惊讶。
赵庆只对着凌迟点点头,他们师徒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场面话。
“回校尉大人的话,卑职也只是侥幸有所突破罢了,不敢当您夸赞。”凌迟试图用“侥幸”二字作出合理解释。
“哈哈哈,不必解释,谁还没点儿秘密啊,走走走,先进来说话。”曹虎豹也没准备深问,连问武功招式都是大忌,更何况问别人机缘了。
凌迟跟着众同僚离开面目全非的门前长街,走进靖安司。
一路上曹变蛟喋喋不休的在向他和众同僚之间互相介绍,凌迟也挨个打着招呼,努力的记下一张张脸,免得下次再见叫不出名字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