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和【清光】得到【鹤丸】的肯定回答后,开始了自己的提问:“在你的回忆中压切长谷部一直是这样的吗。”
【鹤丸】微微蹙眉后,敛下眉眼陷入了回忆——
“吾名压切长谷部,您就是我要侍奉的主殿吗。”这是压切长谷部的入手台词,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那我可以叫你长谷部吗,你好我是这个本丸的审神者阿竹。”
“您安好,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长谷部没有如其他的压切那样激动表忠心,相反他的目的明确。
阿竹被长谷部直白的话语弄的愣了半晌,直到看见长谷部开始皱眉变得不耐烦后,连忙的说:“啊那个,本丸刚刚起步,还有很多事没有安排,要不你来负责。”
显然长谷部对于统筹管理本丸比对审神者的兴趣还要大,只见长谷部愉悦的笑了一下道:“当然,在下对这个极为擅长。”
彼时加上长谷部,本丸的刃连两个小队都凑不齐,其中除了初始刀,长谷部外都是短刀。阿竹只是一个普通人,接手本丸没多久,对本丸的安排手忙脚乱,直到长谷部来了,本丸才步入正轨。
【鹤丸】的记忆中长谷部一直是把本丸管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有几个比较印象深刻的事。第一就是自【鹤丸】来到本丸时,本丸就有了工资这个说法。据小贞说这规矩是长谷部带来的。
基于这个规矩是对大家有益的,所以无人提出异议。甚至那时众人对长谷部的异常还没有发觉,因为那时的长谷部对阿竹也是恭敬有加,与同僚关系也是不错。唯一的不妥可能就是对【鹤丸】恶作剧的高容忍度了吧。
第二,这事可以说是关于长谷部事件中的重中之重了。那时本丸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本丸了,战力有,刀剑也全了,审神者的灵力仍然是那么的高。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被本丸誉为最靠谱的两人出了问题。
阿竹和长谷部,首先是阿竹,热血上头。受邀独自前往暗堕本丸,试图潜伏打击黑暗势力。可是阿竹一个普通人,就是再会演戏也是比不过那群人的。
那些人以一己之力造就无数付丧神悲惨的命运,但却还好好的活着。这种老狐狸人精,怎么能是阿竹玩的过的。不出意外人家一个圈套,阿竹就暴露了。
因为他对被折磨的付丧神露出了同情,不忍,愤恨,这就不是渣婶该有的情绪,他应该是愉悦,嘲讽,高高在上才对。
本丸的付丧神也是等阿竹被抓后,才从人家寄来的信上知道,自家婶婶干了什么好事。更让他们生气的是长谷部从一开始就知道阿竹的计划,甚至阿竹被抓是长谷部计划的一部分。
“被誉为‘忠犬’的压切长谷部,居然会变成反咬主人一口的‘恶犬’,真是让老人家闻所未闻。”三日月居高临下的睨着长谷部,不笑后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冷漠,那双眼睛尤甚冰冷。
随着三日月的话,周围的付丧神隐隐有将长谷部包围之势,一时间肃杀之气在这座本丸冲天而起。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作为当事人的长谷部还是那样冷静。
长谷部连本体都不曾拿上,他像是挺拔而坚韧的青竹,不卑不亢的说:“这是主殿的愿望,我只是完成罢了。主人自己说过的,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哦,差点忘了主殿还补充了,他说在所不惜里绝对不能把你们包括在内。”
长谷部的话让一部分刃动摇,毕竟平日长谷部做的太好了,他们也不愿意轻易怀疑一个优秀友好的同僚。
三日月发现了这个情况,眼中的晦暗和不满更加重了。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救回他们的婶婶。长谷部的计划十分的大胆,他严格遵守了阿竹的话,除了自己的同僚他几乎把所有都算计计划进去了。
在计划的执行中,三日月越发对长谷部感到忌惮,而髭切等人也是感到了不对劲。所以等阿竹平安归来后,三日月等监护刃们将长谷部约了出来。
“长谷部殿,我们约你出来的目的,想必你心中也是清楚的吧。”
“是吗,我好像不太清楚呢,一期殿。”长谷部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白的说了吧,主君很信任你,不管我们怎么说你危险,主君都偏袒着你。但是我们对你很不放心呢……”
长谷部听到三日月的话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所以你们担心我会伤害审神者,如果你们担心的是这个,那你们可以放心了。
我可是个利己主义者,如果审神者死了可不会再有人,像他那样给我放这么大的权。所以相反我不会伤害他还会保护他。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吗?”
长谷部的话说的近乎将自己的心迹刨明,这样直白的表露不但让三日月对长谷部的敌意减少,更是将自己的异样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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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己主义者,我看倒不一定。”【清光】想到了今日他们离开时长谷部的表现,认为这个人和他自己描述的不一样。
“是的,他确实不算是,利己主义者又怎么会和大家一起战死。”【鹤丸】知道长谷部的结局,这个结局在无数次的重启中从未变过。
“记不清是哪一次了,我曾问过他不是利己主义吗,怎么会选择一起战死。他当时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但仍认真的给了我答复。
他说——“如果临阵脱逃的话是会被耻笑的,这可不符合利己的定义。相反一起战死还会被时政铭记,没准还能有奖章呢,这不是很利己吗,我可是利用你们的命被铭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