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婆子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夫人,你哪里是让老奴帮你传消息啊?你分明是怕咱家老夫人不答应,你想让老奴帮你在咱家老夫人跟前说好话不是。”
“夫人,这些日子,你是如何被为难的,老奴可全都看在眼中呢。”
“这事就是夫人不开口,老奴这几日也在思量着。”
“既然老夫人的眼中,只有陶沫儿这个小贱人,那她别的亲人,却是不该活。单凭她对寒儿公子起了杀心,便不能让她活的太得意。”
“许嬷嬷,亏得母亲疼我,让你来了,否则我这日子,可真是煎熬啊。”
说话中,李锦秀抬起一只纤纤玉手扶了扶额,白里透红的脸上泛起一抹隐隐的不快之色:“老爷原本是想要抬柳甜儿为平妻的,可老夫人死活不答应。”
“我瞧着老夫人不是不答应,她是想先为难一番柳甜儿,来日好让柳甜儿对付我呢。”
“哼,区区身份低下的姨娘岂能成事?”
许嬷嬷冷冷一笑道:“老夫人这是看出了她眼下的处境,想要使手段,逼着老爷如以往般听她的话呢。”
“可她也不好好想想,她都做了什么?”
“夫人,待你生病的消息一传出来,指不定她又要兴风作浪呢。”
“老奴以为,陶沫儿这个小贱人一定会再次挑唆老夫人,帮她搭上小王爷。夫人,老爷不在的这段日子,便让蕊儿来你院里歇着吧,或则让她去相府看看寒儿公子也好。”
“许嬷嬷,不能吧。”
李锦秀皱了皱眉头,有些郁闷的喃喃道:“这个小贱人家,可就剩她一人了,眼下可是尸骨未寒,还有三年的守孝呢。”
“三年?哼,陶沫儿这个小贱人已经十八了,再等三年她还能嫁的出去吗?”
许嬷嬷冷勾着干瘪的嘴唇,极是嫌弃的喃喃道:“老夫人将她留在都城的目的是什么?便是想要给她找个高门嫁了。”
“岁月不饶人啊,这若是错过了花期,可就要砸手里了不是。”
“夫人可还记得,去年立夏的那夜。”
“老夫人让珊瑚这个贱人打着中暑的幌子,勾引墨云公子,那晚可真是亏得赵婆子去的及时,否则珊瑚这个小贱人,可真就成了墨云公子的侧室呢。”
“许嬷嬷,你的意思是说,老夫人想要用下三滥的手段,让沫儿这个贱人和小王爷生米做成熟饭?”
“极有可能。”
许婆子很是凝重的叹息着:“唉!夫人,此事,你要先跟陶寿说上一说,让他留心着老夫人和陶沫儿的动静。”
“陶沫儿虽不是咱府中的人,可却住在咱府中,此事不管成败,皆会丢了咱国公府的脸面。”
“还有便是,算计小王爷,便是算计当今的陛下。”
“若是陛下震怒,只恐会牵扯上老爷不说,还会让人瞧不起蕊儿呢。”
“老夫人为了陶沫儿已然是豁出去了,她一把黄土埋到脖子了,自然不顾及什么脸面,可咱们是何身份,岂能任由着她丢了脸面?”
“……”
李锦秀的脸色立时就阴沉了下来,她抬手猛地一扶额头,张口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头好痛啊。春霞,速速去叫陶寿请大夫来。”
房门外的春霞急速应道:“是,夫人。”
“春霞,先去叫人将蕊儿小姐叫来。”
许婆子骤然出声对着房门又补充了一句。
“是,奴婢这便叫人去请蕊儿小姐来伺疾。”
门外的春霞,立时手脚慌乱了起来,她对着院门口的一个婢女交待了一句,便慌忙跑向前院。
“……”
小半个时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