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片密林,只见不远处,有几间小破屋,屋子由黄泥砖砌成,年久失修,裂痕处处都是,屋顶也早已被风雨侵蚀,残破的瓦片斜斜的搭在上面,像是随时会掉落下来。
只见老边娘站在破旧的木门前,好似刚准备将门打开,却不知想了些什么,回头。
谢鸣沧连忙拉着李妙仪躲在一棵树后老板娘打量了一下四周后才开门进去。
她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出来的时候手上的包袱却不见了。
两人等了好一会,直到老板娘的声音消失不见,才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你怎的又回来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门打开后瞧见是两人,男子不由的慌了,“你们是何人?来此处做甚?”
打开屋门,便是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蜡烛在燃烧,闪烁着微弱的光。
屋里有一张木床,床上铺着的被褥瞧着倒是上好的,上面还堆堆着几本书卷。
方才老板娘手中拿的包袱放在了角落的凳子上。
瞧见男子一脸防备,谢鸣沧连忙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外乡人,只是瞧着这复州有些古怪,便想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儿。”
男子垂头,“我不知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复州人,从未去过复州。”
李妙仪脑海里突然冒出来方才老板娘出来之时脸上的一抹忧虑,她开口道,“你可是方才那位女子的夫君?”
男子愣了一瞬,将手背在了身后,“我不是,我不认得她,你们莫要妄言。”
李妙仪双眸幽深,“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男子皱眉,却挥了挥手,“你们莫要再问了,此事同你们没有关系。”说罢他上下打量了谢鸣沧一眼,“我奉劝你们,最好早日离开复州。”
这话说完,不管两人再问些什么,男子便再不开口了,最后两人瞧着没有进展,便只好离去,临走前,李妙仪还不忘开口道,“我们如今就宿在你家的客栈之中,若是有事儿,随时来寻我们。”
……
宋砚行只觉得头沉痛无比,悠悠的睁开了双眸,只见小七定定的站在他的床塌边,瞧见他清醒,连忙上前,“殿下,你可还好?”
“孤怎的回了东宫?”宋砚行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
“你方才在御书房外因伤寒昏倒了,我们便将您带回来了。”
“父皇怎么说?”
“这……”
小七不知怎么才能说出口陛下在他昏倒以后并未来瞧上一眼的事情。
“孤是问,娶方家女的事陛下可有松口?”
“不曾。”小七垂头,完全不敢看宋砚行脸上的表情。
不多会,便有一个小太监进来,高声道,“太子殿下,皇贵妃,吏部方侍郎之妻携其女来探望殿下。”
宋砚行冷笑一声,“让他们进来。”说罢转头看着小七,道,“将床帐放下来。”
“是。”
“太子这是怎的了?”皇贵妃担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