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的人好似早便习以为常了一般,根本就没人理会他。
宋砚良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但他不愿放弃,皇贵妃都知晓的事儿他自然也知晓,若是他败了,那定然没有好下场。
绝对不能如此。
终于今日在他的喊叫声中有人来了,他抬起头来,宋砚行身穿黑袍,面容冷峻,看着他的时候眼中透露出了一股不屑。
他在打量宋砚行的时候,宋砚行也在打量着宋砚良。
宋砚良的身子瘦弱了不少,他此时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无精打采地望着宋砚行。
他蓝色的衣袍已然变得褪色,一只鞋子已经没了底,露出他黝黑的脚趾,脏乱的头发散乱地覆盖着他的脸,透出一丝绝望的气息。
“怎么是你?父皇呢?”宋砚良眉头紧皱,不满的看着他。
宋砚行的举手投足之间好似藐视着一切,包括眼前的宋砚良,现实也是他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不过是个手下败将罢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宋砚良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父皇身子不好,在宫中修养,如今朝堂之上的事都由孤全权处理。”
闻言宋砚良冷哼一声,“不可能!父皇最宠爱的就是我,又怎会放任我不管!定然是你在中间从中作梗!当真是笑话!”
说罢他的情绪渐渐变得有些激动,“是不是你将父皇圈禁了起来?父皇绝不可能不管我,绝对不会!”
其实宋砚良对此也心中也没什么谱,毕竟当日陛下那般生气他是看在眼里的。
宋砚行没有理会他,反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皇兄有些时候欺瞒自己是没有用的,你要学会接受现实,皇贵妃娘娘今日还去寻父皇救你,但父皇却觉着这样一个想篡位的乱臣贼子实在没有什么救的必要,皇兄您觉得呢?”
宋砚良闻言一脸怒气,额头青筋暴起,眼中顾盼那无辜的神色早已不再,只有愤怒的瞪眼和阴沉的表情。
“当日谋权篡位的人分明是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父皇怎会看不出来是你的阴谋诡计,定然是你学寻了法子将父皇关起来了。”
说罢宋砚良怒气冲冲地询问道,“宋砚行你如此做事不怕遭天谴吗?这么对父皇你不怕引起天下之人的愤怒吗?”
闻言宋艳良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父皇和皇贵妃是如何待孤的,孤想皇兄你应当不是不清楚。”
说罢,宋砚行突然拉长声音道,“瞧,是孤糊涂了,皇兄自然是清楚的,毕竟你同孤是一同在皇贵妃宫里长大的,皇兄又怎么会觉得如今孤得势了便会放过他们?”
突然宋砚行好像刚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皇兄,孤差点便忘了还有一个你了,这么多年还得多谢皇兄如此磨练我。”
是了,宋砚良此时才顿悟,原来之前一直被他踩在脚下被他欺辱的人并不是条狗,而是一只狼,一旦站起来,便会狠狠的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