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

伊萨·海因斯将手搭在洛璃的肩膀之上，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即便是不喜欢自己讲的故事也不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吧，一开始还好好的，自己越是说下去，对方的反应就越大，从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痛苦的样子。

似乎是对方的声音将洛璃拉回现实，耳边的呓语声也消失不见。

洛璃抬头看向紧皱着眉头的伊萨·海因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嗯...旧疾复发。”

“原来是这样。”伊萨·海因斯露出恍然的神色，随即话锋一转，“我还寻思是你不喜欢听我讲，其实我一直感觉自己有讲故事的天分，不少同僚都这么说，就连爱德华先生都说我适合当一名喜剧演员。”

“讲故事和喜剧演员有什么关系？”

“呃...总之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对了。”

难得的沉默中，洛璃看向与伊萨·海因斯一同而来的灰雾存在，自刚刚呓语声响起的时候，对方似乎明显的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由雾气组成的存在似乎都有些不稳定，并且对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突然，洛璃的瞳孔一缩，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旧黎一般。

但可以清楚的知道，对方并不是旧黎，只是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洛璃的观察，对方的视线再次落到自己的身上。

“被...神...眷...顾...者...”

嘶哑的声音从灰雾中传出，伊萨·海因斯也有些惊奇的看了看对方，随即扭头看向洛璃：“信使就是这样，时不时的就会蹦出几句话，但大致意思可以听懂，大概在说你是一个幸运的人？”

“原来是这样。”洛璃点了点头。

对方不清楚，但洛璃自己清楚，无论是系统还是白雾，都是超位之上的存在，是世外的来者，甚至就连自己都不算是这个世界的本地人，对方的这句话是看出了自己的特别，还是...其他东西？

“不过信使所说的话并非完全没有依据。”伊萨·海因斯神秘一笑，“甚至一向都是准确的，这句话一定有着其深意，被神眷顾者，同样你确实很特别，半年的时间跨越六个阶级，你自己难道不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了吗？”

“......”

洛璃沉默的点了点头，以客观角度来看，确实很离谱。

“到如今的地步，我用了一百二十年的时间，而你只用了半年。”

“你所见过天赋最好的人，用了多长时间？”

“我所见过一名只用了四十多年跨入十方阶级的人，不过已经死了，早夭的在我眼中不算是天才，过于嚣张无度，在我看来不过是用智商换来的。”伊萨·海因斯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教首曾说过一名天赋匪夷所思者，但也用了十余年的时间。”

犹记得克兰·康什曾说过，在对方十方阶级的时候也已经近百岁。

那么自己的晋升速度确实是有些离谱，即便是有着诸多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