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二老四目血红,齐齐看向倒在地上已被吓傻的李云涛。李云涛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身体瑟瑟发抖。见二人目光不善,冯玉国连忙上前阻止道:“留个活口!留个活口!”空、明二老此时哪里听得了劝,血红的眼睛转向冯玉国,大有你今天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连你都打的架势。
冯玉国苦笑着大手一挥,将李云涛抓在手里,轻道:“李云涛,下去后给他们带句话,这辈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好好做人!”李云涛费力地嘶吼着:“殿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他真的不想死。
不理会李云涛,冯玉国用内力将声音传遍主峰,道:“内门弟子赵龙、李云涛、郝益军,欺压同门,寻衅滋事,攻击小祖宗,罪无可赦,立即处死。”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整个主峰上回荡。所有人都被他的话语震惊到了。这是不是太严苛了?接着冯玉国一指明老抱着的小家伙,说:“小祖宗年幼,任何人敢动其一根汗毛,这就是下场!”说完,砰地一掌,李云涛的身体瞬间炸裂开来。
明老捂着默云的眼睛轻轻哄着:“默云乖,不怕,老奴带你回家找爷爷去!”闪身消失在原地。空老对着苏玉、孙阳四人微微点了点头,同明老一同离去。大双同样对四人福礼:“奴婢谢四位公子出手相助!”四人连连摆手:“小姐姐,不用客气!”“对,自己人,自己人!”大双又对冯玉国行礼后转身回后山。
冯玉国对着苏玉四人道:“你们四个跟我来。”说着,带着四人去了宗主大殿。
宗主大殿内,宗主于欢坐于殿上,一众殿主、长老分坐两侧,苏玉等四人站在大殿正中。冯玉国冷声喝道:“你们四个可知罪?”闻言四人吓得扑通通跪倒,苏玉、孙阳和胡军异口同声磕头认错:“弟子之罪!”唯独钱桂跪坐在那里没吭声,冯玉国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钱桂,你是拒不认错了是吧?”钱桂眼珠子晃了晃说道:“殿主,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钱桂的爷爷在旁边气得直敲椅子扶手:“孽障!老实点!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冯玉国“哧”地一笑:“先说假话来听听!”钱桂挺胸抬头,跪得笔直,向右上方抱拳说:“吾辈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打倒一切欺压同门的黑恶势力!”有几位长老没忍住,扑哧扑哧笑出了声来。
玉虚殿殿主方炽天笑问道:“那真话呢?”钱桂嬉皮笑脸脆坐回小腿上,道:“平日爷爷骂我时总说,‘你看老祖的孙子小默云,人家不用修炼、年仅五岁就轻松筑基。你看看你,你比人大了九岁,修为才比人高了一层,丢不丢人?这么多的资源都被你修到狗身上去了?’”
钱桂绘声绘色模仿他爷爷说话的样子,钱桂的爷爷气得胡子乱颤:“完蛋玩意儿!你还有脸说?”钱桂没理他爷爷,接着说:“今天我们四个一看到那小男孩,就想起挨过的骂。这一对比,没跑了啊,那小孩一定就是小祖宗啊!那我们怎么能看着小祖宗被人欺负呢?守护小祖宗,小的们义不容辞啊!这我们保护了小祖宗,宗门还不得厚赏我们几个?”说着,钱桂对着玉虚殿殿主猥琐地伸出右手,摩擦着拇指和食指,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若是有灵石作为奖赏,那就更好了。
玉虚殿殿主无奈地指着钱桂,对他爷爷说:“老钱,你孙子无耻的样子真是和你当年一模一样!”钱姓长老听后立即反驳道:“我呸!”这一句话立刻引发了周围众人的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殿门口走进一位身穿白衣、领口直挺、衣襟云纹暗摆、腰间系着银色丝绦的老者,正是太上长老叶季然。一见到叶季然,众人立即纷纷起身行礼:“拜见师祖!”于欢快步迎上前去,笑着说:“师祖,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如果有什么事,只要让空老知会我一声就行了。”“恩。”叶季然淡淡地回答,然后向里走去。于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
叶季然来到苏玉、孙阳四人面前,四人恭恭敬敬地磕头:“拜见老祖!”叶季然伸手虚扶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待四人起身后,叶季然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问道:“你们今天救了小默云,很好!我很欣赏你们的行为。说说看,你们想要什么奖赏?”
四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叶季然面前,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的站在老祖面前,也是第一次老祖单独对他们说话,他们心中忐忑不安,真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该害怕。管老祖宗要奖赏?借一百个胆子给他们也不敢要啊!别看平时几人好勇斗狠,一个个的好像挺有章程,但在关键的时刻,竟然一个比一个怂。
苏玉、孙阳两人满头大汗,憋得满脸通红,胡军也是满脸通红并且控制不住的全身轻颤。唯独钱桂,咔吧着贼溜溜的眼睛,对叶季然说:“老、老祖!保护小祖宗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不要赏赐。老祖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们陪着小祖宗一起玩啊?我们一定好好保护小祖宗,不让任何人欺负了他去。”说完,好像意识到自己有点唐突,还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