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山度假村四周都是四米多高的围墙,墙顶插着尖锐的玻璃片。吴阿颖以隐身状态快速移到四米多高的围墙前面,仔细查看着墙四周的情况。
根据袁平的介绍,这个围墙后面比较接近他认为的制造窝点,而且围墙后的地势较平坦,便于落地。
吴阿颖纵身一跃,轻轻飞过围墙,飘落在那片空地上。
虽然这里非常明亮,但吴阿颖仗着披风的隐身功效,轻松地穿过空地,靠近了一栋亮着灯光的六层楼房的外墙。
整栋楼房都很静,远处的别墅群还不时地传来流行歌唱,断断续续。
这楼房左右和后面,都矗立着六层楼房,却是一片黑灯瞎火。
这让吴阿颖感到十分奇怪,暗寻思:为何只有这栋楼亮灯?
她凝神静气,认真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蛙声、虫声、爬行动物偶尔的鸣叫、时而夜鸟飞过翅膀的振动等,都进入耳中。
渐渐地,许多更细微的声音也传入了她的耳里。练习《无相神功》,让她的视觉和听觉都高于常人。
正常人的听力范围在20-20,000赫兹之间,而吴阿颖却能听到20以下的声音。
她听到了一阵阵轻微的玻璃摩擦声,是在一楼靠东的房间发出的。
一楼大厅的门边,有两个人斜靠在沙发上抽烟。
吴阿颖直接从二人身前走过,像是轻轻吹过一缕微风。
这个走廊很长,在尽东头的一个房间门口,也有一个双人沙发,却没有人在。
吴阿颖贴到门前,发现门外竟上了一把明锁。
她四周巡视一下,便从发间取出细小的u型发夹,运用师姑宗坤月教的方法,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锁头弄开,拉开门后闪身进入。
这个房间三面摆着许多组合柜子,中间则有个乒乓球案子,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包括酒精灯、烧杯等物。
说话声音是从里头响起,吴阿颖慢慢走近。
一公鸭嗓音说道:“今天下午那个蓝牡丹,真他妈厉害,我吸了一克,还没有干过她。”
“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虽说冰这东西远不如海洛因,但弄多了也是不行的。另外,拿那个娘们试验功效,也要一点点的整,别出事。”一声音低沉的人说道。
“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刘彦明不是说了么,要让所有的娘们都用上咱们的药。只要她们都嗑上瘾了,就会永远听从他的摆布了。”公鸭嗓道 。
“刘彦明也太他妈恶毒了,这种人咱还是少跟他打交道,真是阴险。”低沉的声音道。
“那也得把钱弄到手再说吧。”
“嗯,现在样品的品相和效果都达到了要求,一会儿就让他们批量加工吧。”低沉声音决定道。
此时,吴阿颖已经隐身站在了他们旁边,摄像设备早已经启动。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和针对样品的检查动作都被录下。
公鸭嗓是个小胖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说话比较低沉的是个干瘦的中年人,他拿出对讲机要喊人干活。
见此,吴阿颖快速退出房间,把门按原样锁好后,隐身于墙角。此时有两个人从楼上下来,走到门口,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小胖子和干瘦的中年人走出来,门外一人道:“丁老师,又要开工么?楼上已经准备好了。”
干瘦的中年人叫丁兆伟,原来是一所中学的化学老师,因好赌,而被人设计染上了毒瘾,被学校开除。
后因给他人提供制毒方法,又被公安机关拘留过,这次是刘彦明主动找到的他。
小胖子是他的外甥,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因吸毒还被送戒毒中心待了半年。
丁兆伟“嗯”了一声,抬腿往楼上走去,三人也赶紧跟上。
吴阿颖也紧随他们身后。
二楼东边的几个房间都亮着灯,有人见丁兆伟等人过来,便吆喝道:“都过来,要开工了。”
几个房间走出来五六个人,一起聚到了最东的大房间,里面靠墙的一面,有两层的架子,摆了许多不同颜色的塑料桶。
中间的空地上,立着调和、搅拌、烘干、电子秤等设备。
丁兆伟指挥着众人进行生产,有的配料,有的启动设备,看他们的架势,应该不是第一次配合了。
吴阿颖隐住身形,屏住呼吸,对他们的对话和制毒过程进行了摄录。
大约过一个小时,一些不规则的透明结晶被生产出来。
丁兆伟拿着放大镜观察了一会,就又用镊子夹起一小撮放到鼻端闻了闻,回头对一人说道:“欢子,我看是可以,你再尝尝。”
那个叫欢子的,用镊子夹起一些 放到锡纸上,到隔壁去品尝。
只是一小会的功夫,欢子边回来,对丁兆伟点头道:“可以,比锦城那边的好多了。”
“那就开始量产吧,我这老腰都快断了,就去倒一会。这边,你先盯着吧。”丁兆伟对欢子说道。
欢子道:“行,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喊你。”
在秘密生产的时候,这些人吃喝拉撒睡都是在这栋楼里的。
吴阿颖见基本情况已经摸清楚,就很快地离开。
她查看了披风的电力,十个格的电只剩余两个格了,估计顶多十分钟就会耗光,她关掉披风电源。
吴阿颖目测了别墅区,距自己大约有200多米。
她决定去看看,便立即施展起螺旋鬼影。噌,噌,噌——
白桦林,几道装饰墙,一片花海,都被她飞快地甩在身后,十息间就来到别墅区的铁栅栏前。
刘彦明管理的度假村有十五栋别墅,每五栋为一区。
每一区都单独成院,四周立有三米高的铁栅栏。每个区有五个专职保安。
还有一个流动巡逻小组,由五人组成,他们有两辆电动敞篷车。每隔30分钟就开出来,围着整个度假村转一圈。
其他区域还有十名保安,另有五名是机动小组,用于突发事件的处理。
吴阿颖从两个保安身后一闪而过,一人感到了脖颈发凉,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心里有些发毛。
他对另一人说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往我脖子里吹凉气呐。”
“这么晚了,哪还有人啊。你是不是又犯瘾了,想嗑一炮啊?”另一人笑道。
吴阿颖此时已经攀爬到了二楼,见一个开着窗的房间无人,便轻轻地跳进去。
右边隔壁传来男女的说话声,她推开房门,往走廊左右看了一下,无人走动。
她听到左边第三个房间有女子在抽泣,还有一个女声在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