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山度假村制毒和逼迫女子卖淫案,很快就在春城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
虽然报社和电视台的报道非常严谨,但发酵作用仍在继续 。
街头巷尾、饭后茶余人们都在议论着,更多的人则把眼睛盯向了政府大院。
市长的办公桌上摆了许多的资料,都是关于虎豹山度假村的提案、建议等等。有人大、政协的提案,也有妇联的提议,还有来自许多市县级政府的意见。
当然更多是普通市民,他们给市长热线打电话、在手机上发信息、给市长写书信,都充分表达了对度假村事情的关注和愤怒,要求严惩违法行为和责任人。
市长站在春城的城市发展规划图前,陷入沉思——
这十多年来,春城通过改革开放,各项事业蒸蒸日上。很多单位的腰杆粗了,百姓的腰包鼓了,人们的精神面貌好了,确实是繁荣昌盛。
但仍有一些不和谐的东西在作怪,尽管他们躲在阴暗角落,阻挡不了全面的社会进步,却会给整个春城的发展带来影响,给政府的形象抹黑,何况还涉及许多家庭和孩子,必须要引起高度重视,必须要来一次综合治理。
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政法委的电话......
由于政府对虎豹山度假村案件的“快审严惩”的要求,案子很快就有了结果。
所有参与制毒、贩毒的人员都得到相应的处罚,被分别判处3年至20年、无期等刑期。
参与逼迫他人卖淫的人员被分别判处1至10年的刑期。
林静不是度假村的人员,只是被刘彦明请来当培训师的,对她的违法行为,只是给予5天的行政拘留。
所有参与嫖娼的人员也均受到治安处罚,当然,是干部身份的,则都被原单位开除了。
刘彦明是度假村的法人,亲自参与走私、贩卖、运输、制毒,还逼迫41名女子吸毒、卖淫,非法关押他人,最后是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没收全部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41名被胁迫的女子都回到了自己的父母身边,只是不知道她们内心的创伤,会何时痊愈。
30多名被关着的傻痴呆苶人员都被交给民政部门,得到了妥善安排。但却没有找到与移植和贩卖人体器官有关的证据。
柳常有非常狡诈,虽然虎豹山度假村实际的老板就是他,但从法律角度上,没有他的任何印记,连个签字都没有。
而刘彦明一口咬定,度假村的事情只是他个人的事,与柳常有没有任何关系。度假村的所有人也都一问三不知。
在吴阿颖她们的新聚点,袁平和方正过来,同吴阿颖三人讲述了对度假村案子的处理过程。
听了袁平的话,吴阿颖知道,这一次又让柳常有逃掉了。
安学芳则愤愤地表示不满,明明就是柳常有的,为什么就变成了与他无关的了呢?
吴阿颖想了一下问道:“那个丁兆伟和小胖子还没有落网吧?”
“是的,我们已经发了通缉。”
吴阿颖道:“虽然柳常有逃过了这一劫,但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在做坏事,早晚会被遭到报应的。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不是不报,时候不报’。”
方正道:“正义也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袁平对吴阿颖道:“不管怎么说,阿颖,我得谢谢你。我们局长想见你,你看——”
吴阿颖摇头道:“我就不见了,如果你们领导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的。
现在,柳常有应该察觉到我的存在,也可能也会查到我住址。我根本就不怕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担心他会对我的亲人和身边的人下手。”
方正道:“我已经在窦峰家的区域安装了全天候监控,并设置了岗哨。你们现在的这个地方,是普发区的。虽然不属于我的管辖,但我已经同分管这片的雷子交待了。”
吴阿颖道:“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几人又说会话,袁平犹豫了一下,问吴阿颖:“那个刘彦明,你想不想见一下?”
吴阿颖慢慢摇了摇头,她与刘彦明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袁平和方正就走了。
安学芳看着吴阿颖道:“下步我们做什么?”
吴阿颖道:“等。”
见安学芳和刀娘不解,她又道:“经过这几次事情,柳常有必然会如惊弓之鸟。他会做什么?
我猜,他一是高度警惕,对自己的圈子防得更严,甚至都做好继续断尾自保的准备;二是全力摸查我们的底细,我们调动了这么多的人介入,怎么会没有漏洞呢?
一旦被他抓住机会,就会不择手段地给我们致命一击。所以,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要等,耐心地等。
田老说过,柳常有的背后有靠山,我想这话是有道理的。从现在起,我们处于静默状态,尤其是芳姐你,不能单独行动。”
安学芳道:“你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毕浩专门给这里派了四个保安,今晚就到。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出门都有专车和保镖。”
吴阿颖知道安学芳不会老实地等待的,但听她所说,安全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看向刀娘,刀娘拿出一封信,让吴阿颖看。
吴阿颖接过信封,抽出信纸,信上写到“刀娘:我知道你父母死亡的原因和经过。如想知道详情,请于7日晚23点,到葬刀岗见面。只能你一人前来。知情人。”
刀娘解释道:“葬刀岗在城中村西,老纺织厂北的一个偏僻地方,距这两个地方都有十多公里。过去,这里是无人认领的尸骨埋葬之地,也是黑帮拼斗的地方,所以叫葬刀岗。”
安学芳嗫嚅着“葬刀——刀、刀娘?”忽然她睁大双眼出声道:“刀娘,你不能去!”
“为啥?”刀娘看向她。
“这个地方不吉利,而且对你不好。葬刀、葬刀,葬的是你刀——娘。”安学芳严肃地说道。
“不行,我必须去。我就是想知道,我爸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不用劝我。”刀娘态度非常果决地道。
吴阿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道:“你们不要争了。刀娘,你是什么时间接到的信?”
刀娘:“在你们俩回来之前,大约是下午一点半左右,是有人通过门缝顺进来的。”
“嗯,现在是十七点五十分。距约定时间还有六个多小时,抠出路程所用的时间,还应该有五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吴阿颖计算着。
“阿颖,你们谁都不要去,我自己就可以,不过我要用你的摩托车。”刀娘道。
吴阿颖问道:“那个地方有没有树林,或者沟渠什么的?”
刀娘回想道:“那个岗子方圆有15亩地大小,是一片比较平稳的地方,好像没有可以隐蔽的东西。”
吴阿颖又问道:“你的小腿怎么样?可以应付什么级别的高手?”
“好的差不多了,黄阶以下的,应该可以对付。”刀娘答道。
“那好,你们先做饭,我去为你准备点东西,一会就回来。”吴阿颖说道。随后便出门跨上摩托车走了。
回到四合院,她看见院子大门边立着一根六七米的杆子,上面有个可以转头的摄像头,她想,这个可能就是方正安排的吧。
今天晚上,干妈他们老同学聚餐,没有回来。
吴阿颖进屋后,立即把师姑宗坤月给她的百宝囊从床底拿出来,取出了一个三指粗细的短筒。
这个叫漫天花,是一柄暗器。打开保险,只要按动开关,就会爆射出一片毒针,射程可达十米,宽度超过三米。
只要把方向对着对方,就可以无差别地攻击,哪怕中上一颗毒针,都会让对方迅速丧失战力,束手就擒。
吴阿颖把隐身披风装入背包,又取出三只上了药的玫瑰镖。
想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给窦峰打了个电话,简要地同他说了情况。窦峰在电话里说,他马上去聚集点与她回合。
吴阿颖赶回聚集点时,先是看见门卫室有四个浑身肌肉的保安,或坐或躺。
安学芳和刀娘已经把饭菜端到桌子上。窦峰和苏东也在。
窦峰见吴阿颖进来就问:“准备怎么弄?”
吴阿颖道:“我想咱们分成三组,刀娘自己一组打头,我第二组随后,芳姐和你们第三组。”
窦峰道:“你们都是单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吴阿颖道:“我估计这伙人应该与柳常有有关,他想用刀娘做钓饵,钓出芳姐或者我。所以,他不会动刀娘,顶多是控制住。
我呢,就隐藏在刀娘身后不远处,若是刀娘有危险,我会暗地出手。若是对手太强,我就发信号,通知你们,做好应对或救援。”
“好,我也单独跟在你的身后,苏东和学芳的保镖一起,做最后一组。”窦峰道。
随后,几人围着桌子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安学芳道问道:“我只有两个保镖,不知道够不够用。要不让门卫的四个保安也一起去吧?”
苏东不屑地道:“我一个人就能打他们十个八个,要这么多人还不够麻烦的。”
安学芳看向吴阿颖。吴阿颖笑着说:“你想带他们去就随你便吧,一切以安全为重。不行的话,你可以让你的表弟再给你派些硬手。”
安学芳一听连忙点头,拿出手机去旁边打电话了。
吴阿颖对苏东轻声道:“芳姐让柳常有给整怕了,你不要怪她。你这最后一组也不是没有危险,就怕柳常有狗急跳墙,什么阴招都使,你也要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