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看到姜伟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的心里却是腾的一下燃起了一波怒火。
“是不是那天晚上在酒店黑狗精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我一脸愤怒的质问着姜伟。
见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姜伟没再隐瞒,开口对着我回道“没错,那天晚上黑狗精带着六个太平道教的弟子来到了酒店,若是平常情况我也不惧他们,但他们事先好像给房间里注入了松骨散,我闻到之后全身上下使不上力气来,但好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这才没有被他们给玩死,但这左腿被黑狗精给砸断了,后背上还被砍了一刀。”
“妈的!下次让我在遇到黑狗精,必定要了他的狗命!”
说罢,我握着拳头的右手砰的一声打在了卧室的墙上,坚硬的墙体硬生生的被我给打出来一个浅浅的凹痕。
“李阳,收收你那脾气吧,就算是报酬也得过些日子再说,赶紧陪哥们说说话,这些日子我都急死了。”
接着,姜伟又开口道“你不知道,当时医生给你诊断的结果是植物人,妈的,也不怕你笑话,当知道了这个结果,老子硬是哭了三天三夜。好歹你小子福大命大,现在你醒来了,快跟我说说你在地府里发生的事。”
师父、姜伟他们是我最信赖的人,并且黑白无常和无名老头也并未要求我对地府里发生的事情保密,因此早在前天我就将在地府里的所见所闻告诉师父他们了。
我干咳了一声,言简意赅的把魂魄下到地府后发生的事情又告诉了姜伟,姜伟听后是震惊不已,连忙又对我问东问西了起来。
“我在这个行当上也算是混了许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下了地府还能回来的。”姜伟在一旁暗自嘀咕道。
“咱们道教不是有个过阴的说法吗?难不成没有前辈下过阴?”我有些疑惑的对姜伟问道。
“是有,而且那秘法也不难,几乎每个门派都有过阴的秘法,但过阴容易还阳难,就像你刚刚说的,还阳路上发生了诸多诡异的事情,好在你意志坚定,倘若一个不小心犯了忌讳,那这辈子就得留在阴间做个短命鬼咯。”
听到姜伟的话,我明白的点了点头,心想也是,这种危险的做法普通修道者万万用不得。
“李阳,客厅里有个轮椅,你把它推出来,然后把我抱上去推出去溜溜,我有好几天没出去了,憋得都快冒烟了。”
我对姜伟点了点头,然后就来到了客厅里,找到轮椅后,我把姜伟给抱在了轮椅上,就推着他走出了房间。
“这轮椅是你专门买的?”一边推着姜伟走,我一边开口对姜伟说道。
“不是,这是我师父租来的,买就有些不划算了,我最多也就用一个月,这都过去二十多天了,下周应该就能拆板子了。”
把姜伟推到了孙甜甜和沈月的面前,她们两人倒没表现出意外的情绪来,看来她们早就知道姜伟腿断的事情了,害怕我担心,这才没有将实情提前告诉我。
我理解她们的好意,因此也并没有去责备他们。
推着姜伟在道观里逛了好一会儿,期间还遇到了张师伯,张师伯在看到我醒来后表现的十分高兴,除此之外,在他的眼神中我还读到了做为一个师父对徒儿姜伟断腿遭遇的一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