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砚:“是不是很疼?”
他曾经在路上的时候,看到过有孩子受伤的时候,家长都会在伤口处这样吹一吹。
他不知道有没有用,可他想要为年年做些什么。
童年年摇了摇,刚想说不痛。
可看着穆景砚对自己这么小心心疼的样子,忽然嘴巴一瘪,一直忍着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流出眼泪。
她也看过别的小朋友受伤的时候有爸爸照顾,可她从来都没有过。
因为,她没有爹地。
而现在,看着穆景砚这么关心自己的样子,她第一次一种,自己好像也在被爹地呵护的感觉。
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穆景砚的手背上,像是在他的心里烫出一个又一个的口子。
伤口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痛。
她向前抱住穆景砚的脖子,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叔叔,我的膝盖好疼!”
“呜呜呜呜……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穆景砚心疼的抱住她,一下一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好半响,童年年的眼泪终于止住了。
看着小朋友这泪眼汪汪哭的好不可怜的样子,穆景砚刚想说什么,就见这小朋友抓着他的西装外套,捏着自己的小鼻子用力的一擤鼻涕。
穆景砚:……
年年不愧是童桐的女儿,在这世界上,也只有她们两人,敢拿他的西服擤鼻涕了。
不过穆景砚并不介意,他举起干净的袖口,将童桐脸上的泪痕鼻涕全部擦干净。
童年年哭的连连抽气,穆景砚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既然这么痛,为什么刚刚在医生那里的时候,你没有哭?”
他听到了之前医生夸童年年的话,心里除了疑惑,更多的是心疼。
童年年摇摇头,“我……我怕妈咪会听到我哭的声音。”
穆景砚脚步一顿。
童年年:“妈咪受伤了,她流了那么多血,好多好多,年年不想让妈咪为我担心。”
“年年不怕痛,不哭。”
穆景砚的喉结一动,只觉得喉咙里无比的苦涩。
他缓缓吐出了口气,抱着年年继续往前走。
“嗯,年年真厉害。”
童桐一直到看见童年年没事后,这才放心的在床上开始休息。
船靠岸还需要两天,这两天,童桐一直在休息身体,穆景砚每天都在床边照顾她。
夜晚。
童桐刚睁开眼,今天一天睡了太久,晚上已经有些睡不着了。
她刚一动,忽然发现穆景砚和小徐正在窗边说些什么。
小徐:“穆爷,那个穆相佃说了,这次婚礼,希望你一定要到场。”
穆景砚:“平日里一直东躲西藏的老鼠,现在倒是胆大起来了。”
穆相佃?
童桐眼神一动,她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依稀记得,曾经她刚在大叔身边的时候,大叔好像问过她认不认识穆相佃。
他竟然和许帘月结婚了?所以之前林亭说大叔要结婚的事情,原来误会的就是他们。
小徐:“等到穆相佃和许帘月结婚了,他有了许家的帮助,恐怕对穆爷您也是一个威胁。”
“而且……”
“穆相佃好像还计划了关于夫人的事情,这次的婚宴恐怕就是个鸿门宴,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如今童桐受伤了,穆相佃明显没安好心,就算就……
“去。”
童桐的声音忽然传来。
穆景砚和小徐同时看过去,只见童桐正看着他们,语气轻松的继续开口。
“他们既然计划了关于我的事情。”
“我怎么能不到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