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挺重的。”袁枫说话间将筐放了下来,然后往外拿东西,最早拿出来的是一个大件,一个铁炉子。
袁海霞看到后吓了一跳:“小枫,你在哪弄来的炉子?”
“当然是买来的了。现在姐夫成天在炕上躺着,大夏天的炕不能烧的太热,烧太热人上火。当然太凉也不行,但又不能不做饭,我就买了个炉子,以后做饭什么的就用这个炉子。”
袁海霞听到这眼睛一红:“小枫,你连这些事情都想到了。”
袁枫道:“伺候病号这种事必须要细心,只有细心身体才能尽快恢复,姐夫在咱家养病,心理压力大,就怕哪有不舒服也不好意思说,偷偷忍着。这怎么能把身体养好呢?不管怎么样必须让他想开点,只有尽量理解他才能让尽快让他下炕走动。就算拄拐溜达溜达也比总在炕上躺着强吧!”
袁海霞擦了擦眼泪:“这么大个铁家伙,你从县城里一直背回来,一定累坏了。”
“没事,没你想的那么沉,背这点东西比我平时开荒差远了。小菜一碟,你就别惦记了。对了,晚上吃什么?”
“妈怕剩那点野猪肉坏了,让剁成肉馅,晚上让包几个玉米面菜饺子。”
“那行,那我就快点把炉子弄好,一会就用这个炉子蒸。”
……
晚上。
家里炒了个白菜,打了个西红柿鸡蛋汤,蒸的玉米面菜饺子。
全家人吃的自然是十分的香甜。
于炳忠三人感觉这种生活简直像做梦一样。
……
吃过晚饭。
在袁枫的示意下,何梅带着于小花去另外一个屋子,袁海霞则站在一边看着。
袁枫道:“姐夫,一会我帮你重新调整一下骨缝,可能有点疼,我在县城里给你买了一瓶酒,你喝点,顶一顶。”
于炳忠道:“不用喝酒了,你来吧!我没事能挺住。”
“你别硬撑?我掰的时候可是很疼的,你别乱动,到时候更麻烦。”
于炳忠面无表情:“没事,我能忍住,其实从我净身出户那一刻起,我于炳忠以后就没有忍不住的事情,你尽管来吧!动一下,叫一声,我就不是于炳忠。”
袁枫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看向了袁海霞:“大姐,要不……你避一避?”
袁海霞想了想:“那好吧!我去那屋。”说完离开了屋子。
袁枫爬上了炕,让于炳忠侧起了身子,随后使用灵力在对方经络中游走了几遍,确定骨头的位置,双手抓住其腰和大腿,使劲一拉一掰的同时用腿一顶。
只听咔吧一声!
已经紧咬牙关的于炳忠面色顿时变得狰狞无比,巨大的疼痛感,让他如坠地狱。就算当时被石头砸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疼,但最后他还是紧咬牙关一动没动。
只是额头的汗水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下。
袁枫检查了一下调整的情况,不得不说一下成功,他对自己的手法是十分的满意。现在这个年月也就是那种国手级别的老正骨大夫,才有他这手艺,普通大夫想都别想。因为现在根本没有CT磁共振那些东西,只能纯凭手感,但骨盆受伤,可不是简单的正骨能够解决的,需要丰富的经验。
袁枫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有灵里的帮助。如果没有这个就只能去省城或者京城才能找到足够水平的大夫了,但这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民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袁枫将于炳忠重新安顿好。
再次喊过来袁海霞。
袁海霞看到满脸大汗的老公有些担心:“大忠,怎么样了?疼不疼?”
于炳忠擦了擦脸上的汗,苍白的脸上升起了笑容:“没事,挺好的,没那么疼,小枫还是有两下子的。”
袁枫将之前就准备好的木架子安装在炕上,又拿出了缝制好的一个兔子皮的腿套,套在了于炳忠的腿上用绳子勒死。
袁海霞有些好奇:“小枫,你这是在做什么?”
袁枫一边摆弄着绳子一边道:“姐夫这是骨盆受伤,恢复期的时候不但要吃药,还要做牵引。牵引就是用重物拽着这条腿,以免身体疼痛的时候引起的肌肉痉挛,导致骨盆再次错位。之前姐夫恢复的不好,其实就是没做牵引,只要做好牵引,按时按点吃药,多补充点营养,很快就会恢复的。”
袁海霞有些吃惊的道:“小枫,你是从哪学到的这些?”
“从书上看的。我以前看过一本医学书,人家上面就是这么写的,而且去县城的时候,我还去了一趟医院,托朋友找专业大夫打听了一下,人家说做牵引没问题。你们就放心吧!”说话间,袁枫将兔子皮腿套给于炳忠套好拴上绳子,最后在绳子的一头上吊着一个从废品收购站拿回来的大铁块子。
大铁块子拉动绳子拽着兔皮套子,同时死死的把于炳忠的腿也给拽住,一动都不能动,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没什么感觉了。
骨盆牵引术属于骨盆骨折保守治疗方案之一。
袁枫以前就知道一些,只不过那会的医院都是用电钻在患者的腿上打个孔,再装入螺丝,用大秤砣来拉拽,但现在这个时期哪有什么电钻,手动钻也不敢用,主要是怕感染。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用腿套拉拽,虽然没有螺丝拉拽那么舒服,但也勉强凑合了。
搞定一切。
袁枫给于炳忠吃了一些消炎药才躺下休息。
……
第二天早起。
袁枫起床开始熬制中药,一次熬出了一天的量,袁海霞喂给于炳忠吃。
吃过早饭,袁枫背着锄头跑去上工了。
……
袁枫虽然又是好几天人没影,但已经没人在意了。
……
中午下工回家。
袁枫母子刚一进院子,袁海霞就走了出来:“小枫,今天来了一个邮递员,说有你的一封信。”说话间把一封信递了过来。
袁枫接过了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字也是一笑。
何梅见状一脸好奇:“谁给你写的信?”
“一个笔友。”
“笔友是什么?”何梅自然是没听过这个词,听得是一脸糊涂。
“笔友就是通过互相通信成为朋友的人。我一个朋友平时喜欢写信交笔友,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不但可以交新朋友,还可以练习写作能力。所以我也想试试。这信就是一个笔友写给我的回信。”
“原来陌生人之间也能通信。”何梅说到这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这写信的地址你是从哪找来的?”
“从一本书上偶然看到的。那篇文章的投稿人,留的是这个地址,所以我也想写信过去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真的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