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都让她话里的浪漫给气笑了,“你都想不起来有关那个人的一切,真难为你这么乐观。”
“不乐观又能怎样,想着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日子还过不过?”姜希倒是看得很开。
活在当下,不回头看。
琴酒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与其去猜测自己在那一年里遭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倒不如活好当下。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要告诉豆豆真相吗?”琴酒问道。
姜豆豆现在四岁,也就是姜希失踪后没多久,就怀上他了。
姜希重新出现时,虽然伤痕累累,但却不见产后的臃肿身形。
说明那个时候姜豆豆已经出生过一段时间了,至少姜希的身材已经恢复原样。
琴酒想起前段时间在微博上看到的新闻,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被人贩子拐卖到一个村庄。
买她的那户人家将她关在地下室,直到她生出男孩才放她出地下室。
女大学生几次逃跑,都被抓了回来,后来她才发现,那个村里所有人都是人贩子,他们是一伙的。
村头有人把守,连镇上的警察都是他们的帮凶,她插翅都飞不出那个村庄。
后来她彻底疯了,砍杀了那户人,弄出了命案,事情闹大,她才得已解脱。
可那个时候她早疯了,瘦骨嶙峋的,一点人样都没有。
琴酒想到姜希可能也曾被这样对待过,就心痛得受不了。
姜希倒没她想得那么复杂,“暂时就这样吧。”
琴酒盯着她的眼睛,“姜希,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在边境发生的事?”
姜希摇头,“想不起来,但我总是梦到在边境发生的事,很离奇,我分不清是梦还是丢失的那部分记忆。”
“你梦见什么了?”琴酒好奇地问道。
姜希说:“梦里我好像是一个团伙老大的女人,我听见有人叫他赤蝎,他很高,身材很魁梧,但我看不清他的长相,每次要看清的时候就会惊醒过来。”
琴酒一阵无言,“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姜希失笑,“是吧,我就跟你说很离谱,我还梦到了我爸。”
“嗯?”
“我梦见我和我爸都被吊在一处破败的城墙上,有人问赤蝎要救谁,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然后我眼睁睁看着我爸摔死在城墙下。”
琴酒瞪圆了眼睛,“这更离谱了,姜叔当时去边境找你,好像就是在边境出的意外,一去不回。”
琴酒突然一把抓住姜希的胳膊,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圆,“姜希,你说你的梦会不会……会不会是真实发生过的?”
姜希摇头,“我不知道,我怕是我太想知道真相,自己杜撰出这样一个梦来。”
琴酒:“要不我陪你再去一趟边境?”
“算了,我上次去也没有唤醒一点记忆,甚至去过之后,我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姜希说。
不知道是不是那片大漠在眼前具象化,她竟再也没有梦见过。
琴酒皱起眉头,“那咱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我听说人的大脑有保护机制,过于痛苦的记忆就会选择遗忘,如果我选择遗忘,可能是那段记忆太过痛苦,我不想记起来。”姜希说。
如果她梦里有一个场景是真的,那都是她痛苦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