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苦苦打扫了一天杂役的王羽,也终于迎来了缓解疲劳的时间。可当他记起大师姐素心对他的忠告,他还哪会感觉到疲劳。顿时,那白日在练武场上所见的招招式式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出来。
他猛的睁开双眼,手拿扫帚,出门找的无人察觉的地方,开始在空中比划了开来。那招式倒也不输那练武场的众弟子,但配上这扫帚,却显的有些滑稽可笑了。
一心想要探望王羽的师姐素心本想可以进入门槛。可未想被门前的二人拦了下来。
“师姐,请留步!”二人顺势,两手挡住了素心的去路。
素心四处张望一番,心中甚是不解,向二人道:“菩修院乃外围弟子栖居之所,往日都不见的有人把风,今日你二人在此又是作甚?”
“师姐有所不知,我们是奉师傅之命,在此看家护院,以防有人扰我弟子休息。夜已深辰,我看师姐还是请回吧!”
“怎么?我看一下小师弟,你们也不允许吗?”
“不是不允许,而是不敢违背师傅之命。再说了,这里面多为男子居住之所。师姐乃一女儿身,这进去…恐怕有所不便。若坏了师姐的名声,那可就不太好了!再说此时已经临近三更,小师弟早已熟睡,师姐进去,不但扰乱了众弟子作息时间,还得加上别人的闲言碎语。此事若被师傅听了见……,恐怕不止是面子上过不去,还得背上不应有的骂名啊!”
“就是啊!师姐,你若找他,何不隔日抽空再来,在他闲暇时日来看,这样你面子上也好过,我们也可不违师傅之命,两全其美,互不碍事,多好啊!”
素心当场被二人说的心中没了勇气,深思熟虑之下,点头道:“嗯!说的有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有时间再去看小师弟吧!”说着,素心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二人这才平静了下来。
“快去禀报师傅!”
其中一人急匆匆的向玉墟的住处急奔而去。
当玉墟得闻素心看望王羽的事情后,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愉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道:“素心一向看好你们的小师弟,这是很正常的事,不必为此大惊小怪。白日里,他们打量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才夜里急着探望。”
“可是师傅有所不知,那小师弟王羽竟在夜更时分,开始操练武艺。”
“他所练之武是何种招式?可有凶残暴虐之相?”玉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这倒没有,他所练之武乃本门的基本功。”
玉墟掠着胡须,倒是一种很欣赏的样子,说道:“他不惜徒步千里,奔波到此,为的就是能早日能成为本门一员,学有所成。真是苦了他了!他如此对武痴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那师傅…还要不要继续监督他?”
“此乃本门之境界,万不可让他人介入。时刻都得保持警惕。”说到此处,玉墟特加详情的问道:“王羽练武之事,还有何人知道。”
“本门之内,除我二人,再无人知晓。”那人很是自信的说道。
“素心可否对他练武之事有所察觉?”
“这倒没有。平日里,小师弟只是打打杂,扫扫地什么的,只有夜近三更时,才会躲开众师弟的耳目,到后山偷偷的练武。而且我二人守于门口,所以素心师姐也未必能进的了院门,就更不知道他练武一说。”
……
二人本想素心师姐早已离去。殊不知那一心想要探望小师弟的素心早已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悄的摸入了院内。
“哼!就凭你二人,还想拦的住本姑娘!”看着身后那突起的围墙,两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显的很是得意。
素心就这般逃脱了二人的法眼,大摇大摆的向王羽的住处走了去。
“唉?夜已三更!是谁在练武?”还未向前走几步,素心便听见了有人武剑的声音。
于是,他沿着蓬起的草枝,悄悄的摸索了上去。
那少年手提扫帚,朝天比划,大体上看,有些滑稽可笑。那素心定睛细看,竟是那王羽。半天的功夫早已将王羽累的够呛。扫帚撇到一边,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吐着粗气。这倒是惹的素心哈哈大笑起来。但出于行踪怕被暴露,她当是用小手捂住口,尽量压低了声音笑,但这还是被王羽听了见。
四处打探之下,瞧的无人,王羽这才提起扫帚准备要走,却被一个身影挡了住。
“小师弟!”
“师姐!”王羽万万没想到,三更时分,师姐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有些慌不择路,左右细看无人,这才向师姐素心问道:“师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师姐我自有妙计!”那素心两手叉腰,显的很是得意。将方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王羽细说了一遍,将那王羽激动的竖起大拇指夸赞师姐素心真聪明。
“我说小师弟,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拿个扫帚,在这儿比划什么呢?”
“师姐,我…只是睡不着觉。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吗!瞧的这满天的蚊虫,我便拿着扫帚打起来了蚊子。”王羽总觉的哪里不妙,巧在被师姐所套路。他立刻反过来向师姐问道:“那师姐为何三更半夜不睡,来我此处作甚。此更时分已入眠,师姐该不会是……”
“唉!师姐我可警告你,你可别乱说。你个人小鬼大的贼脑,可别瞎想。师姐我今日前来,还不是特意来看望你这个小鬼头!”说着,素心便顺手向他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那王羽顿时向她摆出一副鬼脸,显的很是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