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殷莫寒自床榻上起身。
看着怀中还在沉睡的少女。
他皱了皱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还穿着一件里衣,领口微微散开着。
依稀可见里面结实的肌肉纹理。
再往下,是一片片红痕印记。
而他的头发散乱着,眉眼轻红,竟有说不出的妖艳之气。
对,就是妖艳。
大概是昨日情事太过癫狂,心满意足的同时,内心却有股不安。
再次深看床榻上的少女,魏安宁面容姣好,睡意正浓。
殷莫寒揉了揉眉心,继而眸光冷冽的走了出去。
然而,当男人走出去的时候,魏安宁便醒了。
确切的说,她在殷莫寒一起身的刹那,便醒了。
此刻的魏安宁说不清楚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定定的望着头顶的纱帐发呆。
昨夜殷莫寒压过来的力道有些大,她身子不稳,身子当即后仰,下意识就抓住了纱帐。
漫天的纱帐包裹着他们,让彼此都带上了朦朦胧胧的意味。
殷莫寒的眼神亮的惊人,那神色中有愤怒、惩罚以及不解。
可魏安宁到底是怕了,她不想要承受殷莫寒的惩罚了。
她也可以很乖,他想要她怎样,她便可以怎样。
魏安宁心口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昨夜,是她主动。
男人显然很是受用。
最起码,意料之中的惩罚并未见到。
魏安宁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自殷云深一事后,她大概便已经认命。
如今能庇佑自己的除了太后,便是殷莫寒了。
她长叹一口气,将自己的头埋入了被中。
而御书房内。
殷莫寒眉眼阴冷,下面正跪着一排排的暗卫。
他微睨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下面的众人。
“朕不过是让你们好生看着她,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呢?”
一个个暗卫将头埋的更低了。
只听领头的暗卫求饶道:“是吾等办事不力,还请陛下饶命!”
殷莫寒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饶命?今日若是她受到伤害,你们这些人死不足惜!”
若不是收到那个女人的报信,他也不会及时赶到。
而这群人,作为他的眼睛、耳朵,竟然能如此疏忽大意。
这么一想,殷莫寒面上的怒意更甚了。
“如此,你们便下去领个五十大板,若是还有命,再继续效忠吧。”
暗卫千恩万谢,“谢陛下不杀之恩。”
“哼,你们都是跟着朕的老人了,朕希望同样的事情以后便不要再发生了。”
“是!”
一行人鱼贯而出。
此时,孙离便走了进来。
他看着这一群人,面上带着一丝疑惑,眼睛转了转。
他转而露出一抹讨好似的笑意,“陛下,您快消消气。”
说着,便又在殷莫寒的杯盏中添了茶水。
殷莫寒并未理会他,只是手指轻轻磕着茶盏的杯檐,眼中情绪隐晦。
孙离拿眼看向殷莫寒,便低下头,安慰道:“陛下可是为那位小姐烦心?”
听他这么一说,殷莫寒瞥过眼,睥睨着看着他。
他嗤笑一声:“老东西,你又知道什么了?”
孙离讪笑着:“嘿嘿,奴才一个阉人,对于这番儿女情长的事,自是不了解的。”
“只不过嘛,奴才猜想陛下一定在为小姐忧心,您一定不希望她眼里再有别的男人,任何男人都不能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