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虽然封住了心脉,闭住了呼吸,但听力却还在。
王峻对魏仁浦的这番耳语,声音虽但还是被吴驰听了个真切。
控制养心宫?
那养心宫不是郭威的寝宫么?
难道说,郭威出事了?
一连串的问号袭来,吴驰再也无法淡定。
等王魏二人慌张而去,大理寺衙役将吴驰扔回了牢狱,吴驰赶紧摘下了脖子上的那块鸡血石。
神仙赠给的灵物,凡夫俗子自然看不见摸不着,因而,虽然明晃晃挂在了吴驰的脖子上,那亲自施刑的魏仁浦也是察见不着。
“一二三,走你!”
浑身血污的吴驰出现在了柴荣的面前。
“贤弟,你”
柴荣惊呆了,这副尊容,很像是传说中被屈打致死的厉鬼。
“王峻,魏仁浦疯了,居然敢对我用刑,老柴,是不是郭叔出事了?”
柴荣断定站在面前的是人而不是鬼,这才长吁一声,回道:“父皇与昨日夜间突发顽疾,虽经御医全力救治,但境况仍旧不妙。事发突然,愚兄琐事缠身,未能顾及贤弟,让贤弟受苦了。”
吴驰道:“别那么多废话!这局面是我选的,挨打也是活该。老柴,不是我说你,你自个说,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柴荣茫然道:“糊涂?何事至贤弟如此批我?”
吴驰叹了口气,道:“势态如此危急,你却安然坐在家中,还等着人家真心诚意地将你扶上皇位,可那王峻魏仁浦已经动手,这会子估计都快要到了你父皇的养心宫了,你说,你不是糊涂吗?”
柴荣陡然一惊,道:“他们要反?”
吴驰冷哼道:“若是得逞了,这谋反的罪名恐怕只会落在你我兄弟的头上咯!”
柴荣又是一凛,脱口问道:“我该如何?”
吴驰道:“干就一个字,无需说两次。他王峻魏仁浦敢玩狠的,你老柴就不敢玩硬的么?”
柴荣略有迟疑,但随即便坚定了信念,道:“也罢,我这就召集天雄军属下!”
吴驰摆手道:“现召集根本来不及,再说,人家王峻在天雄军中的威望可不比你柴荣差,真干上了你不一定能占的了便宜。还是用我的人吧,老赵小赵哥俩,对你绝对忠心,关键时刻,绝对能为你拼命。”
柴荣犹豫道:“可是,你的驰门子弟兵还在被监视中,一旦征用,势必”
吴驰不耐烦地打断了柴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地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谁敢阻拦,干他就是!”
柴荣长叹一声,道:“万一父皇怪罪下来”
吴驰急眼了,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啊,老柴!是王峻魏仁浦他们先动的恶念,你这番行为,是在维护朝纲啊!”
柴荣拍着脑门回道:“一时心急,果然糊涂,幸亏有贤弟提醒。”
吴驰摇头叹道:“行了,你就别磨叽了,赶快行动吧,你们在明,我在暗,这事败不了。”
柴荣当下拿了吴驰的信物,带上了赵匡胤,赶去了天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