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鹤照例给温芸开了小灶做了烧鹅和些许热菜在那何秋莲一家子吃饱喝足皆回房休息后才端进了房间。
“那一家子亲戚过来倒是辛苦了你。”
温芸看着沈鹤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语气也带了几分无奈。
“不劳烦,只要主人开心便好。”
沈鹤不动声色牵过温芸的手如玉般的笑意在他脸上漾起,衬的他眼眸更加晶莹剔透。
“若是主人心疼奴…那主人想办法补偿奴便好。”
沈鹤深邃的眸子暗含淡淡情愫,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温芸娇软的手。
温芸沉默片刻轻轻啄了一口沈鹤的脸,嗔怪道:“你现在愈发放肆了,先前说的一天抱一次,如今你是无时无刻不在抱我。”
“主人也是默认的,也是喜欢的不是吗。”
沈鹤似那泼皮无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将温芸揽入怀中啄了又啄哑着声:“奴是说过,但是主人也在为奴降低那底线,主人看似被动实则比奴要主动的多,若不是主人默许奴又怎敢如此冒犯…”
“奴先前是说过,奴也是守信用的人,否则…”
沈鹤静静的看着温芸滚了滚喉结:“奴早就该以下犯上将主人…”
温芸似是明白了他要说什么,忙用手捂了他的嘴。
“休要放肆,你若是敢这般我便不理你了。”
沈鹤低低一笑,蹭了蹭温芸的颈窝:“奴不会的…过些时日奴就自学些诗词歌赋,等脱了奴籍便考取功名…”
“等主人何时成了奴的夫人…奴再好好欺负主人也不迟…”
沈鹤吻了吻温芸的眉心,他是真的好想娶温芸,想光明正大的给温芸绝对的偏爱,也想弥补温芸缺失的亲情。
今日因为自己是奴才,主人被羞辱也只能在一旁隐忍旁观,沈鹤瞬间明白了身份与地位是有多么的重要…
他要赶快变得强大,为主人遮风挡雨,往后看谁还敢羞辱温芸。
“待将那些亲戚打发了,再多赚些银两便可找个日子为你脱奴籍让你去读那圣贤书。”
温芸思索片刻轻轻开口,她的沈鹤在才学方面并不比自己差,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两人又缠缠绵绵了好久,沈鹤才离了温芸的闺房。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了他那偏院,而是去了那何秋莲的院子。
今晚的夜黑的彻底,仿若重重的浓墨泼在天际,连半点星光都不曾瞧见。
沈鹤两三下上了那屋顶,轻轻揭开了一面砖瓦,那屋内何秋莲还在跟那崔宴婷说着心里话。
“照你所言,那柳浔果真对你情根深种?”
崔宴婷娇羞着低下头:“娘~女儿骗你做甚,那柳公子见女儿被那疯狗咬伤了腿脚,比女儿急得都厉害呢~柳公子抱着女儿跑去了那医馆着急忙慌的找了最好的大夫…”
“试问若是他心里没有女儿,又为何如此焦急,柳公子还是个心细的见女儿看了好些东西都未曾购买后来直接将女儿看过的都包起来送给女儿了。”
崔宴婷说的眉飞色舞拿了那包东西便要给何秋莲看。
何秋莲见状笑的连连说好,她拍了拍崔宴婷的手道:“如此你这便是要抬了那府里头做太太了~”
“那柳公子定是为了今日的事心里有内疚,如此你便好好把握住,多在柳公子面前表现的柔弱些,这京里的少爷多喜欢乖顺懂事的,莫要发了你那刁蛮脾气。”
那何秋莲老脸笑得猥琐低下头悄悄对崔宴婷耳语着什么,惹的崔宴婷羞恼至极嗔怪道:“娘~你怎的会说如此荤话。”
“倘若女儿当真使计和柳公子生米煮成熟饭,那柳公子指不定会怪罪女儿的~”
“怕什么?若是你当真成了他的人,抬进府里做夫人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何秋莲混浊的老眼睛乱转着,又和崔宴婷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让崔宴婷离去。
沈鹤在那屋顶上听的直皱眉,这老不要脸的东西连柳千浔都要算计,不过也不用怕什么,倘若她真的设计让那崔宴婷和柳千浔躺在了一张床上,那柳千浔一个女儿身又哪里来的负责一说。
不过这老婆子为了享那荣华富贵连亲女儿都舍得送上别人的床上,真真是畜牲。
哪个母亲会为了钱连亲生女儿的清誉都要算计进去,今日当真让沈鹤开了眼。
沈鹤按兵不动默默的等着那老婆子上了床就寝,许是年纪大了睡的不安稳,沈鹤等了半个时辰才听着屋里传来了鼻鼾声。
确认了那何秋莲睡熟后,沈鹤眼眸闪过一丝坏笑,呵,看我不整死你。
沈鹤揭了那屋瓦,将整整一桶酸臭的泔水对着下方的床直接倾倒。
可怜的何秋莲张着嘴睡的正香,忽然一股浓烈的酸臭直接灌入了她张大的嘴里和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