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站那边?”
听到朱平柾的话,刘之渤心里的无奈值都爆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事绝对不是护国军官兵所捏造的,这事肯定是朱平柾首肯的。所谓过来确认消息,只是想借他们文官的浩荡之势,让那位突发其想的朱家王爷明白蜀地文官在此事上的团结与决心,逼迫朱平柾就此改口罢了。
让刘之渤想不明白的是:不知皇帝怎么突然那么心大?让他那女婿掌有兵权不算,还给他一个平贼大督都职务让他统管蜀地平贼事宜。重点是自此朱平柾就能合法的拥有兵权,且只要借要口平贼所需,蜀地中他差不多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小朱同学一门心思要和天下士绅开战,让他无所适从。
如果他站在文官们与士绅这一边,他们这翁婿也就到头,他那宝贝女儿怎么办?况且眼前这位也不是吃素,到时随便搞遇贼遭匪的,摇黄贼那帮凶残的土暴子是怎么被弄成矿工,前车可鉴呐!搞不好他这个女婿在前面正挖着坑等着他们跳呢!且从明面来,他们这帮人也没有几个屁股是干干净净的,经不住查。如果站在朱平柾这一边,不但这些蜀地同僚会排斥他,估计这个士林也容不下他了!到最后搞不好会受到天下人的口诛笔伐,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啊。
看着站在那里的岳父,朱平柾也没催,慢悠悠的喝着茶等着。心里却想着:“偌大的一个大明,有着十余亿亩的耕地面积及接近三亿的人口,拥有成熟的工商业,并出现了资本主义的小芽芽,占有当今世界2/3以上工业产值,但它收取的商税相比商业产值可以忽略不计。最他娘槽蛋的是,它的赋税收入竟然不能满足它的行政运转和武装几十万人的部队。”
“王爷意欲何为?”翁婿俩沉默了半天,最后刘之渤开口道。
“一、保命,二、利国为民!”朱平柾一脸无所谓的如实道。
看着一脸不信神情,皱眉欲言的刘之渤,朱平柾一脸冷笑自顾自抢道:“我知道岳父你肯定在想:在咱大明朝,即便是天子也不敢和天下士绅对杠,我说着保命的话,做着乱伸手的事。想想也是,我皇兄登极十五载,至今可有成功做过一件得罪士林的事情?本王且不说本朝收不起商税、矿税,就连赋税有多少是实打实进了太仓?
就小婿看啊!明里说这个大明是朱家天子的,但其实都是你们士绅的。皇帝不过就一招牌,还是想坚就坚的招牌。想当年,正德皇帝手握兵权意气风发,挑战天下士人,呵呵……最后得了个意外身死。你们是不是想着一国之君都玩不过你们士人,我区区一个郡王算个啥?你们有没听说过: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说实话你们这些个文官还真的奈何不了本王!”
“哎!明天本官就上奏朝庭请辞!”刘之渤内心道:估计那些个人早己将我划到你的阵营了,还他娘的选个啥?他说完扭头出议事厅。
众文官回到巡抚衙门
CD清军厅同知也叹了口气,拱手问道:“巡抚大人,如今雅州郡王打定主意要毁我等根基,逼死天下士绅,我等该如何应对?”
叙州府知府白景同冷冷说道:“那朱小儿不给天下士人活路,我们当然也不会给他活路!依我看如今之计,便是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读书人才是管治这个天下的人。”
保宁府知府梁应龙看了一眼白景同道:“白公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