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干涩:“没有谁敢违背酆都殿下，你知道的，无影。”

无影无奈看着手铐，他曾经让无数的人套上它，走过鬼门关黄泉路，再堕入永无尽头的牢狱中，受尽惩罚折磨。

这是他几百年来，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终结寄物生命，而白白浪费了这段在人间经营已久的阴谋与竞争。

他们穿墙而过，面无表情地走在医院长廊里，死尸司吹起急促节律的口哨声，回荡在长廊中。

医院里许多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或痛哭难过，或喜极而泣，或麻木不仁，或平静如水，都没有听过这虚无缥缈的口哨声。

无影看到坐在急救室不远处的雨沫，脸部顿时狰狞扭曲。

“喏……就是你。”无影猛然凑近雨沫的脸，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明眸里，看出什么来。

而雨沫这时候浑然不觉，只是伤心地靠在父亲的肩膀上。

“手术室的门开了。”莫昭铭赶紧轻拍一下女儿的后背，让她从沉浸的悲痛和内疚中醒来。

莫昭铭着急地问:“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莫院长，我们实在是尽力了……”

雨沫觉得心痛似焚:“他死了……爸爸，他死了？”

“他死得其所，我们应该为感到他骄傲。”

“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小夏了，要不是它，也不会死人……”

“孩子，你错了，以后你更应该珍惜它，因为它延续了那个伟大的人的生命。”

无影冷如寒霜嘲讽:“披着医者的面具胡说八道，手段真高，这种人不下地狱，委实可惜。”

然后他又一次凑近雨沫，举起细长苍白的手指，指甲如鹰爪锋利，要刺进雨沫的秋水般的眼睛。

就在那一秒，雨沫无意眨了一下眼皮。无影就把手缩了回去，魅惑狠绝地笑着：“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然后与死尸司朝走廊尽头走去，渐渐消失在时空裂缝里。

“我下面等你。”

从遥远的地界边缘传来一句鬼魅嘶哑的声音，如幽深无底洞里传来的魔鬼之声，如果是阳世的活人听了，绝对会吓得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