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礼那天陆君澈自然是在未央宫歇息。
江清月刚沐浴完,坐在梳妆镜前擦拭着头发,陆君澈便是替江清月擦拭起来。
江清月看着镜子中的陆君澈,笑道:“皇上沐浴完了?”
陆君澈“嗯”了一声,随后道:“你今天也劳累了一天了,身子还没好全,倒是累着你了。”
“看着两个孩子倒是不觉得累,只觉得幸福。”
陆君澈也是对此表示认同的,江清月看着陆君澈的面容,有些欲言又止。
陆君澈头也没抬,“想问什么?”
江清月顿了顿,“有一事臣妾不明。”
“你是想问玉佩之事吧?”见江清月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他便双手搭在江清月的双肩上,“朕知道。”
“六郎知道什么?”
陆君澈只是笑,“常人都是说是母凭子贵,可是你却不同。”
江清月不解,“有何不同。”
“到了承瑾与容琛这里,是子凭母贵。”
江清月笑着拍了一下陆君澈,“六郎不正经。”
可是陆君澈的面容倒是少见的认真,“朕说的都是真的。”
江清月怔了片刻,听见他继续道:“朕拿出那块玉佩也不是突发奇想,反正你放心就好。”
江清月的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片刻后,江清月看着倚在床上看书的陆君澈,“今日是两个孩子的抓周礼,臣妾倒是瞧着愉昭容与赵婕妤并未来呢。”
陆君澈头也不抬,“提他们做什么?她二人是应有的惩罚。”
江清月走到陆君澈身边坐下,“赵婕妤是太后有血缘关系,皇上总不会把她也拘着,而愉昭容更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如今又有了身孕,皇上何不将她二人解禁?”
陆君澈终于抬头看着江清月,“可是她们害过你,尤其是愉昭容。”
江清月道:“臣妾知道,可是她腹中怀的是皇上的骨肉,皇上可以委屈她,但是不能委屈皇嗣。”
陆君澈沉默了片刻,“都是朕不好。”
江清月挽住陆君澈的手臂,“六郎可不许这么说自己,六郎可是对臣妾最好的人。”
陆君澈看着江清月真诚的眼神,微微心动,“既然是你开口求情,那朕便将她二人解禁。”他顿了顿,“只是必须保护好自己。”
江清月颔首,“皇上放心便是。”
而第二天再凤仪宫请安之时,愉昭容与赵婕妤也是出现在了凤仪宫。
江清月见状给晚舟使了个眼色,晚舟便明白了。
皇后照例说了几句,随后看向愉昭容,“愉昭容如今也是怀有身孕之人了万事也要小心。”
愉昭容笑着应声,眼神看过江清月之时便是万分不甘。
江清月却并未将二人放在眼中,她微微一笑,“昨日是两个孩子的抓周礼,却独独缺了愉昭容与赵婕妤,本宫觉得不圆满,便拿了两对玉镯来送给两位妹妹。”
“多谢贵妃娘娘。”
晚舟先是端着托盘走到了愉昭容面前,取出一对水白玉玉镯,“还请愉昭容赏脸,允许奴婢给娘娘带上。”
愉昭容看了一眼江清月,怎会不知江清月想的是什么,便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腕,“倒是有劳晚舟了。”
给愉昭容戴上镯子后,晚舟又给赵婕妤带上,随后便是回到了江清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