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不知所谓。”靳景淮真不知道赤瑶到底喜欢这男人的什么。
阴阴柔柔的,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靳景淮这话就说的有点带着偏见了,其实鸾玦虽长得美,但不轻浮也不风尘。
鸾玦回头看到进来的男人,心里不欲与他撕破脸。
毕竟自己的身契还在人家手上。
“不知阁主找鸾玦所为何事?”鸾玦倒是客气又尊重,收了收衣袖,坐在床边。
“她又不在,收起你那副勾人的做派,叫人看得浑身难受。”
在他的温软语调相比下,更显得靳景淮咄咄逼人。
鸾玦无语又有些委屈,他干什么了?
本就长成这样,难道要他把脸都收起来么?
“怎么,爬够了男人的床,又来勾引她?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谁给你的胆子敢肖想我的女人。”
靳景淮目光暴戾,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身上剜下来一块肉。
这话倒是戳到了鸾玦的心病,宽大的衣袖中,手死死地攥住。
“以色侍人,阁主不也是如此么?又能比我好到哪去。”
鸾玦知道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他不该继续惹恼眼前这个盛怒中的男人。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讥讽的话。
反正鸾玦也看明白了,只要赤瑶对自己还感兴趣,靳景淮也不敢动他。
他眼神中,也带着些怜悯,他本来还有些惧怕这个男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在京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我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他的怒火与狂躁也就敢当着别人的面发泄,在赤瑶面前还不是乖得跟什么似的。
在怜悯地注视下,靳景淮只觉得眼前那身戏服越发刺眼。
“玄三,给我扒了他这身衣服,拿去烧了。”
“是”
“阁主这是要做什么!”
鸾玦惊惧,显然他低估了靳景淮发疯的程度,揪着衣领想躲开。
可他在玄三面前根本毫无躲闪的可能。
挣扎之中,戏服直接撕裂开,露出纹着血色牡丹的肩膀。
靳景淮看着那朵盛开在他身上的花,终于明白了赤瑶最近为何屋里多了那么多的牡丹。
面色瞬时骤变,浓浓的阴霾遮盖住瞳孔。
“玄三,给我把他的牌子挂出去,接客!”
靳景淮只感觉自己要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疯了,他一想到赤瑶触碰过眼前这个人,见过他的身体,就气得要疯了。
“你不能这样,她说过的!谁都不能碰我!!”
鸾玦拉过之前穿的红色纱衣,遮住裸露的肩头,听见靳景淮的话,一瞬间有些后悔刚刚冲动挑衅他。
“你不肯?”靳景淮的眼睛微微眯起,冷笑出声。
“玄三,告诉他,月华阁如何对待不听话不肯接客的姑娘们?”
玄三低头:“公子,月华阁的规矩,不肯接客那就打到听话为止。”
玄三其实心里有数,主子也就是过过嘴瘾,顺便给这人一个下马威,有姑娘的吩咐在前,主子怎么可能真让他去接客。
“那就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