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然刚回到侯府不久,玉华院的院门就被敲响,兰嬷嬷再次搀扶着老夫人来了。
老夫人一进屋,看了看韩瑜然和侍立在一旁的青烟,说道:“瑜儿,你让下人都出去,母亲有话和你说!”
韩瑜然知道老夫人是不想让青烟听到她俩说话,于是朝着青烟点点头。青烟退出了屋子。兰嬷嬷也跟着退了出去,并关上了屋门。
屋门才一关上,老夫人就走近几步,离着韩瑜然很近才停下,低声呜咽道:“瑜儿呀,你二哥二嫂都去了!”
韩瑜然吃了一惊,二爷只比死人多口气,随时会死,死了倒也不奇怪,可二嫂怎么会死呢?二嫂可是活生生一个人呀,怎么会突然死了?
老夫人一把拉住韩瑜然的手,哭诉道:“老二家的也是命中该绝。老二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心里苦,把这怨恨都发泄到身边一个叫葱儿的丫环身上,这葱儿被打得狠了,早就对老二家的怀恨在心。昨天老二家的不知道又发哪门子邪火,把葱儿一顿好打,葱儿发了狠了,在老二家的茶里下了毒,把老二家的毒死了,她自己跳了井。这事吧是昨儿晚上发生的,今天一早老二院子里总不开门,后来派人砸了门进去一看,才知道出事了。那院子里三个人全死了。葱儿的尸体是被从院子里的那口井里打捞出来的。说也奇怪,你二哥居然也在当晚一起走了。这真是天意呀!”
韩瑜然记起上一世,二爷确实是在这个时候死的,但是二夫人并没有死,可这一世二夫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还是被自己的丫环毒死的,而毒死她的丫环也死了,这简直就是死无对证,杀人灭口。
韩瑜然目光一寒,难道二夫人的死是老夫人所为,然后栽赃给葱儿,可是这是为什么?
老夫人攥住韩瑜然的那只手更加用了些劲,接着她又说道:“瑜儿呀,母亲求你一件事。你二哥去了这件事,府里还没有人知道。你二哥与你丈夫年纪差个五六岁,两人样貌生的像,这三年多,你二哥一直躺在床上没出过门。别人也不知他长成啥样了。如今你二嫂又已去了,如果你丈夫冒充你二哥,这事绝不会有人怀疑的!”
韩瑜然顿时明白了,看来二嫂的死必定是与老夫人脱不了干系了。她想让卢迟冒充那个在床上躺了三年多的二爷卢远。
这个金蝉脱壳之计还真是用的妙呀。从此卢迟摇身一变成了卢远。反正二嫂也死了,只要侯府的人认为他是卢远,自己这个做妻子的也不出来反对或者指认,卢迟当然可以变成卢远。
不过,韩瑜然却摇了摇头,“母亲,媳妇虽答应你要救回丈夫,但是如果丈夫变成了二哥,那怎么行?” “唉,我可怜的瑜儿!”老夫人叹了口气,谆谆善诱,“迟儿犯了事,即使你救出了他,他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光明正大回侯府。你一辈子都得替他守寡。反倒是他顶替着老二回了府,表面上他是你二哥,暗地里,他仍是你丈夫,你也就是表面守个寡,事实上你和他仍是夫妻!”
韩瑜然心里冷笑,这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真是什么男盗女娼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让她丈夫冒充二爷,再让她这个三儿媳与二爷偷情。真是脑筋清奇,怪不得能培养出卢迟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韩瑜然皱眉不语。老夫人却不住地规劝,“瑜儿呀,虽说这话听起来不好听,可是对你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呀。母亲跟你保证,绝不会让迟儿再娶正妻。名义上他是你二哥,实际上就是你丈夫。母亲也是为你好呀,这总比你守一辈子寡要好呀!”
半晌,韩瑜然点头,“母亲,我答应你!”
她答应这个荒唐的主意,是因为她正愁找不着好的办法让卢迟回到侯府。她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的死,得让他和李朝瑶这一对恩爱夫妻活在她眼皮子底下,看他们到底有多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