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铃,此中因由缘故自然是有另一番的因果。”花灵缓缓开口,话说的缥缈,似感叹也似哀怨。
待她话音一落,这天地间的威压瞬间暴增,连我也连连后退几步,漫天的飞花瞬间被附上了浓烈的杀气。
杀气?我心中陡然一惊,她自看到那宫铃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遭了,难道这宫铃是奕雀煌盗取了什么神器?花灵的神器?
随着这一波的天地威压,我身边支撑数个结界的圣佑一声闷哼,嘴角溢出血丝。
而那些不在结界中的凡人更是抵挡不住这股浩荡的天地正气,纷纷倒地苟延残喘。
“住手!”我看着花灵呵止:“是何缘故都只与我一人有关,你不要牵连无辜。”
刹那间,天地的威压被一收而去,花瓣依旧缓缓飘落。
“你说得对,确实只与你一人有关。”花灵说着便手一抬。
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扣住了我的脖颈,随着花灵的身影慢慢飘起在半空,我亦被她带着双脚离地。
圣佑收了结界,转而挥出一道白刃划向花灵。
花灵周身忽而被花瓣聚拢包裹,挡掉了圣佑的攻势,随即天地间的威压再次倾轧。
“圣佑,护好大家。她不敢将我怎么样。”我吃力的把住那只无形的手说。
圣佑再次为众人撑开结界。
“本君不敢将你怎么样?你当你是谁?!”花灵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我与皇朝的气脉相互依存,你若伤了我,你这个依附皇朝花城灵气而生的花灵也就失去了强大的灵气滋养。”我冷冷的说。
“无妨,不过是一死而已,你不过一介凡人,何以就能得到如此多的天意厚待。”花灵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手指开始收紧。
我只觉得胸口如被大石压着,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正在我准备摸出花七给我的栗子时。
忽然一道天光划过,一柄白色的长剑自我身前一闪,我便觉得身上一轻,便向下落去。
随后却被无形的气息托浮住,停滞在半空。
“既然已知她的命数,却依旧要犯禁。”一道男子清越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那柄白色的长剑倏地刺向了花灵,刺穿了她的锁骨,将她钉在半空。
我想回头去看,却无法回身。
花灵看到此人,神色大变,立刻低下头,浑身瑟瑟发抖,再无方才的嚣张气焰。
天地间的威压不再是花灵的傲气咄咄逼人,而是柔和下来。
花瓣又恢复了漂浮起舞的状态。
“你想问她什么?”那男子的声音温柔。
是在问我?
“我我想问,这个铃铛到底为何会发光,还有,如何判定谁才能代替我承受龙脉。”看来此人可信,我打起精神,将心底的疑问悉数说了出来。只是看不到他的样貌和神态,我有些惶惑。
他似是轻笑一声:“原来如此,怪我,没有写个清楚明白。”
我?他是奕雀煌?
“你不是在瑞霖吗?”我脱口而出。
“我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但,我才是在等你的那个人。”他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