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的玉碗被阎解成儿子调包之后,玉碗已经给了那大老板,现在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这阎解成虽然丧良心,但是对他儿子却不错,他一开始本来不知道那孙老板买玉碗这事是骗局,是在交易当天,阎解成偶然之间听到他儿子跟那孙老板打电话,这才知道他儿子准备调包玉碗。
在知道这事之后,阎解成逼问他儿子缘由,然后知道他儿子被骗的事情,之后阎解成主动替他儿子出手,在厕所里把玉碗给调包了。
阎解成儿子比起阎解成有担当,他虽然调包了玉碗,但是并没有要独吞玉碗的意思,按他的计划,先尽量拖延时间,等他挣够一百万之后,他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所以当初那孙老板说什么等解决了生意上的麻烦,就出一百二十万购买玉碗,这纯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编出来的借口。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来月,阎解放和阎解旷就闹着要把玉碗给卖掉。虽然阎解成一直阻止这事,可是最后也无济于事。
知道玉碗要卖给刘光天,阎解成父子就知道事情要露馅了,瞒不住了。
这父子俩商量了一下,阎解成决定由他把事情扛下来,就算其他人知道玉碗被调包了,只要自己无赖到底,来一个死不承认,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
阎解成千算万算,可就是没算到他两个弟弟一点不顾及兄弟之情,直接要报警。
其实阎解成他自己倒是并不怕报警,他只是怕牵连到他儿子,这才开口求阎解放和阎解旷不要报警。只能说,阎解成是爱他儿子的。
听完自己大孙子讲完事情前因后果,阎阜贵沉默了很久,开口对阎解放和阎解旷说道:“老二、老三,你们也听到了,玉碗已经被小俊拿来赔给别人了,你们现在就算是报警,东西也拿不回来,要不这事暂且就这样算了吧?”
听阎阜贵这么说,阎解成父子俩当然是满心欢喜,可是阎解放和阎解旷却不愿意了。
阎解放怒声道:“爸,这不是三两千或者三两万,而是九十万,你让我们就这样算了,你这是不是太过偏心了?”
阎解放话音落下,阎解旷也开口说道:“爸,二哥说的对,你是不是太过偏向大哥一家了,我和二哥也是亲生儿子啊?你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听两个叔叔这么说,阎解成的儿子立马说道:“二叔、三叔,这玉碗价值九十万,如果平分的话,你们跟我爸一人能分三十万。
我现在有十五万,我先把这十五万全部给你们,剩下的我再慢慢想办法,以后会全部还给你们的。”说着,这小子还真的从手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两捆百元大钞。
看到钱,阎解放和阎解旷可没有客气,两人同时伸手去拿钱,阎解放眼疾手快,直接拿到多的那一捆,而阎解旷只拿到少的那一捆。
这下子阎解旷不愿意了,他开口说道:“二哥,这钱应该我们俩平分,你这样可有些不地道。”
阎解放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老三,小俊不是说了吗?剩下的钱他以后会慢慢还给我们的,所以这钱平不平分都一样。”
听阎解放如此说道,阎解旷刚想要张嘴回应几句,却只见阎阜贵在一旁怒气冲冲地吼道:“行啦!瞧瞧你们俩那副德行,满脑子除了金钱还剩下些啥玩意儿?难道一丁点的兄弟情义都荡然无存了吗?你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啊,难道就不懂得互帮互助吗!
老二、老三,这钱是小俊存起来娶媳妇的,你们两个当叔叔的也好意思拿这钱,都给我放回去。
至于玉碗,没了就没,就当我们家重来就没有过,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眼见着阎阜贵发飙,阎解放也毫不示弱地反驳道:“爸,您倒是会说风凉话呀!想当年我初中毕业后,在城里四处碰壁根本找不着活儿干。那会儿我琢磨着向咱家老大借点儿钱,看看能否走个后门买份差事,结果您又是咋个讲的呢?您口口声声说做人得靠自己,哪怕亲如手足也必须把账算清楚明白。
而今可好,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老大家头上去了,您反倒跑过来跟我扯什么兄弟间理应相互扶持帮忙?您这话未免也忒偏心、忒双标了吧?”
阎解放话音落下,阎解旷也直接怼道:“爸,当年你为了让大哥到粮站工作,可没少往街道办跑,后来好不容易让大哥当上了粮站的临时工,谁想到大哥不争气,粮站的工作指标居然没争取到。
之后你为了让大哥去轧钢厂工作,你联合一大爷算计后院的邓大爷,最后工作没弄到还惹了一身骚。
就是这样,你还是要为大哥考虑,花了上千块钱让大哥到钢铁厂上班。
可是轮到我的时候?你是一点不为我考虑,我初中毕业,你就直接让我去乡下谋求发展,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乡下的苦,求了你好久,你才答应借钱给我买工作,之后你居然问我要利息。
当年大哥你怎么没跟他要利息,到了我就不一样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家里,只有大哥才是你亲儿子,我跟二哥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