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汪霏霏说：“你跟我说的那条叶星云的消息确实是有问题的。不过老板他们早有第二手准备。只是没想到藏公馆带队的人是戴东升，洛述这个家伙见到戴东升，根本拦不住。情绪一上来简直比荀风还像个孩子。”

“他们之间有仇？”

“有仇，具体的我不清楚，你要问荀风。”汪霏霏说。

闻言，白轻墨若有所思。忽然她又想到什么，试探地问：“霏霏姐，沈临书的第二手准备，是蛇吗？”

“看来你想到了。“汪霏霏笑了一下，她说：”是荀风的师傅。他师傅有一手控制蛇类的好本领。老板他们进去后，他师傅就会在外面为他们寻找另一条出口。只不过按照叶星云的线索，他们约定最后会出现在莫格西酒店附近。但是那里地形太复杂，荀风的师傅始终找不到另一个出口，于是只能扩大范围，这才晚了两天。原本找到出口后，应该是来找我的，但我当时被警方盯得太紧，就只能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白轻墨食不知味地说。

汪霏霏心情很好，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再同白轻墨的果汁碰了个杯说：“不管怎么说，这次辛苦白同学了。老板受伤不能亲自表示感谢，我就代替梦园谢谢你啦。”

白轻墨举起果汁喝了一口，她小声地重复一句：“代替梦园？”

汪霏霏举杯的手顿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失言。

白轻墨看向她，她说：“霏霏姐，什么意思？”

“我……对不起，白小姐。我说错话了。”汪霏霏放下酒杯，站起身道歉。

白轻墨道：“我听梦园的人说过你，他们说宁愿和荀先生聊一天，也不想和你聊上一个小时，你是最会和人聊天的，怎么会说错话呢？”

汪霏霏没想过白轻墨在经历如此大事之后还能这样敏锐。她的心思很简单，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位白小姐对梦园的忠诚是否如她一般。这次进入地下交通，她没能参与，看到的结果便是荀风重伤，洛述离开。她想知道这其中是否与这位突然出现的白小姐有关。

她心思玲珑且为人谨慎，对一切抱有怀疑早就成为了常态。

汪霏霏说：“是我说错话了，老板曾说您是梦园的半个主人。您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霏霏姐，我们接触不多，所以不管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服我，都可以随你。梦园这个地方确实危机四伏，你谨慎做事是对的。”说完，白轻墨轻轻叹了口气，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

汪霏霏看着她。这位白小姐比她想象中的年轻也比她想象中的通透，她一时间竟生出一种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来。

很快，白轻墨吃完了晚饭看着依旧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汪霏霏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霏霏姐还有事吗？”

“老板回来时身上有血，他嘱咐过要您记得睡前换一下床单被子。如果您累了，我可以代劳。”

“嗯。”白轻墨想了一会，她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说：“那麻烦你了。”

闻言，汪霏霏浅浅地笑了一下。她知道，刚刚的那句失言这位白小姐算是原谅她了。

秋雨在夜半时分簌簌落下，打得枝叶凌乱，泥土纷杂。

白轻墨不知夜里下了雨，再醒来时仍觉得浑身疼痛，疲惫不堪。透过窗，她看到屋外的院子里有不少人，一些人在打扫，还有一些人就是静静地站在那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洗了一把脸后披上衣服走出去。

汪霏霏和姜老师都站在院子里，空气中带着潮气让人莫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