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姒尸身带来的魔气席卷安和镇,所有人都死了,而主神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有强大的神力,却无法清除魔气。
主神去求助始神,却发现始神已经陨落,只留下了一个新创造出来的沉睡的女童。
主神回到镇上,看着她守护的镇民们一个个死去,她也疯了。
如果那一场神魔大战,她没有应战,就这样一直守着阿姒。那么阿姒是不是就不会受到凌辱,阿姒也不会死,镇民们也不会死。
她分明看见,阿姒大婚那一日,大家都是笑着的,阿姒也是笑着的。只要回到那一天,那大家就可以永远幸福了,不是吗?
主神将安和镇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天,然后带着整个镇子消失在了这片陆地上。
但安和镇的人们也因此一直不得往生,他们的灵魂被禁锢在早已腐朽的尸身中,只是他们并不知情。
所有人都看起来很好,除了阿姒。阿姒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如同木偶般。
或许她的阿姒不在这,主神这般想着。直到这种日子重复了千年,她看见司柠他们路过这片地界。那不就是她的阿姒吗?
主神偏执的认为司柠就是阿姒的转世,因为阿姒的灵魂不在这,所以她的阿姒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她要把阿姒带回来,这样她就可以又看见阿姒笑了。
她只是想让大家永远幸福,可是她又做错了。
“放他们走吧。”白衣女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主神。
主神双手合十,源源不断的神力涌出,她的身形渐渐透明,她撤回了这个“永远幸福”的诅咒。镇民们的灵魂终于得以解放,这个镇子也在一瞬间化为灰烟,连同神力耗尽的主神一起彻底消失。
见危险解除,祁镜暝将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
“师尊!”一个黑衣男子扛着昏迷的楚宴舟和段玲琅朝他们走来。
“来了啊,辛苦你了。”白衣女子温柔的抚上他的头顶。
“师尊吩咐的事,不辛苦的。”黑衣男子笑着,低垂着眼眸,一脸的顺从和欢喜。
“他们两个还好吗?”白衣女子收回了手,看向地上的楚宴舟和段玲琅。
“徒儿已经给他们疗过伤,他们只是力竭睡过去了,不打紧的。”
“见过七长老。”一向心比天高的祁镜暝此时正毕恭毕敬向被唤作七长老的白衣女子行礼。
在主神逝去后,祁镜暝和司柠的记忆也全部恢复了。司柠想起七长老就是当初祁镜暝的救命恩人,她学着祁镜暝那般向七长老行礼。
“不必如此拘束,今日你们遇到此事也算是我的疏忽。镜暝过来,给你疗伤。也不知道你父王看见你这样子会作何感想,是觉得你过于狼狈,还是觉得你能和始神创造出的神打的不分伯仲而感到欣慰呢?”
祁镜暝走过去时,看了她旁边的男子一眼。
“还是请师兄为我疗伤吧。”
男子松开紧握的拳头,算这小子识相。
当他发现师尊在看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估计是怕自己累了。
“徒儿不累的,让徒儿来就好。”
“如此,也好。”
“你怎么可以下山了?”祁镜暝询问七长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