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对这样的回答十分不满,转身带动黑色的巫师袍,却没有离开
“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我想没有人会为自己取这么一个可笑的名字。”
斯内普从得知赛勒斯采用自己嘲讽她时用的形容作为姓名后一直回避叫出她的名字,可还是在邓布利多的蛊惑下十分好奇。
赛勒斯的声音有了些许波动,似乎再也不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先生,这个名字并不可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似乎拥有名字更像一个...人。”
听到回答的斯内普皱起眉,真是一个奇怪的比喻,难道没有名字就不像人了吗。但很快斯内普就不再纠结,有更值得他搞清楚的事情,
“那天之后你去哪了?”
沉默片刻,赛勒斯接着开口,“是邓布利多让您问的吗?”
斯内普回头看着赛勒斯,知道自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这个女孩永远不会开口。在这个女孩面前,竟有无可奈何的无力感。以及,被一个小孩戏耍的愤怒。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如——果——是——呢?”
“那便无可奉告。”赛勒斯仰头盯着斯内普有些可怕的脸色,依然面无表情。
斯内普都要被这样的反应气笑了,以往这些被巨怪占领大脑的小屁孩连面对自己都会控制不住的害怕。现在这个女孩,竟有种不卑不亢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很艰难的快速说道
“如果是我想知道呢?”
斯内普本人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个女孩身上的秘密太多,很有可能关系到之后的计划。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很轻微的角度
“我去救Angus了。”
“他……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斯内普坐在沙发上,阴冷潮湿的空气将他整个人侵蚀。无光的瞳孔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遍遍响起赛勒斯的话。
与他一般将自己裹进黑暗的女孩,语气没有起伏却十分坚定。11岁的孩子真的会去思考生命这样复杂的事情吗,她经历了什么只有一条普通的狗来维持她活下去的欲望。
他不禁想起失去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后的场景。世界变得没有温度,没有颜色。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但他要为自己的过错而赎罪。
过了这么多年,他浑浑噩噩活下去,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如何丑恶卑鄙,如何懦弱无能,如何愚蠢。
他什么都没有了,希望献祭自己卑微的下半生可以获得那一丁点的心理安慰。
他何尝不会感到痛苦与不甘,莉莉的死就是他最大的梦魇,也是他一生的枷锁。但他甘之如饴。
“他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她也是我唯一不去死的理由……”
自从那天斯内普走后,赛勒斯就带着Angus离开了小村庄。她利用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的赔偿费坐着骑士巴士再次回到对角巷。她在村庄里那些巫师的对话中听到了骑士公交的一个通行方式,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召来巴士。
她无法使用自己买到的魔杖,之前收养他的巫师的魔杖也无法使用。她可以感受到体内拥有魔力,但每次运转都会有强烈的闭塞感。如果不是她可以熟练运用双眼的能力,她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哑炮。
她住在了破釜酒吧,酒吧老板汤姆本来并不欢迎这个看着脏兮兮奇怪的小孩。但看在桌上大把的金加隆还是妥协了,甚至提醒了赛勒斯这里来往的人并不全是安全的。
赛勒斯也不懂他这样提醒自己的意图,她从未受过他人的善意,也不理解这样的行为。只是多拿出几个加隆给他。在老板怪异的目光中带着Angus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