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原来那个酒肆老板竟然背地里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个瘦瘦的男人,肩上扛着一根大竹竿,杆子上插满一串串红红的糖葫芦,和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怎么能不知道呢?怪不得前天晚上店里着火了,人也被废了,报应啊,这就是报应!”
旁边一个老妇人连忙点头附和。
“可不是吗?前天晚上我也是快打烊了,看见他们酒肆里的人都往出跑,一问才知道,他又对人家一个女子起了歹心,给人酒里下药,被人家男人抓个正着。”
隔壁油坊里的掌柜也站在门口看热闹,边看边说。
他早就觉得酒肆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街坊邻居好几年,就没打过什么交道。
他记得,有一次半夜到了一批货,他和几个伙计连夜卸货,却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有女人的哭喊声。
还有好几次,都是半夜三更了,酒肆里的小伙计抬着什么东西偷偷摸摸的往外走,看着不小,用麻袋装着,现在想想,那恐怕都是被他们糟蹋过的那些可怜的女人吧?
“这么快又建好了一个酒肆,不知道这次是哪家的客商?可不要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油坊老板暗暗叹口气,看着隔壁的工匠们进进出出的忙活,摇摇头,进了自己的店去忙活了。
酒肆对面的长乐坊,二楼包厢里,夏侯渊和璟樱并排而立,站在窗前看着对面一派繁忙景象,璟樱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是……?”
夏侯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里道。
“那个酒肆。”
“就我前天晚上喝酒的那个酒肆?”
璟樱这才反应过来了,可是随即又皱了皱眉。
“想起什么了吗?”
夏侯渊关上了窗,看着她。
“没什么,我只记得我在喝酒,他先给我喝的桃花酿,那个酒没味道,我不喜欢喝。后来,他又给了我一坛好酒,那个酒不错,我喝了不少,再后来,再后来,好像就不记得了。”
璟樱慢慢回忆着,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实在再想不出什么来。
“这个酒肆怎么了?那个酒太烈了,我是不是喝醉了?我都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等我再醒来,就是和你在浴缸里。”
璟樱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自己喝个酒,喝着喝着也能和他跑到浴缸里去纠缠?
“呵呵……酒肆着火了,被烧了个精光。你记性不错,回去了还非要缠着我,我们在浴缸里,鸳鸯戏水。”
已经过了快两天,夏侯渊这会儿已经不那么生气了,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谁和你鸳鸯戏水?说的好像……好像……”
璟樱好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她却记得清楚,那晚她对夏侯渊确实很主动,是她不停的在招惹他。
“你说,这夏侯的酒,醇香,浓烈,又刺激,你很喜欢。”
夏侯渊坏坏的笑着,说着端起酒杯,给她满上一杯。
“嗯,夏侯的酒好喝,我就是喜欢!”
璟樱也不狡辩,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夏侯的人呢?”
夏侯渊又给她满上一杯,自己也端起酒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夏侯的人,比这酒更醇香,更浓烈,更刺激,我当然也要更喜欢!”
璟樱盯着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说完,朝他抛个媚眼,端起酒杯。
却不料,夏侯渊先她一步,挡住了她的胳膊。
他端着酒杯,长臂一伸拉过她坐在自己怀里,一手搂着她,双臂相互交缠,酒杯放在嘴边。
“在夏侯,酒还可以这样喝,这叫交杯酒。”
夏侯渊把酒杯放在自己嘴边,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小口小口的慢慢喝完了这一杯。
喝完,他把杯子倒过来,一滴不剩。
“呵呵……不就是一杯酒吗?矫情!”
璟樱看他喝个酒还像品茶一样细嚼慢咽,端起自己这杯,还是一口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