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说欲望蚀人心,现在她也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司马樱静立在蜡烛前方,听着屋子里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半晌,抬起修长玉指挑灭了烛火。
霜蟾隐没,曜灵初升。
昏睡了两天两夜的桑释容清晨醒来,想起暗巷的屈辱,脸色阴郁至极,泄愤似的一脚狠踹在婢女纤弱的肩膀上,开口便是怒意沉沉:“我爹呢。”
“大清早的,干什么发那么大的火,这么沉不住气。”桑筹迈步进屋,正瞧见到这一幕,挥了挥手示意婢女退下。
他坐在床边,面露疲乏:“你可看清了是谁。”
“那人穿红衣,撑伞站在阴影处,看不清相貌,不过听声音很年轻,跟我们的口音有很大差异,可能不是部落的人。”桑释容紧握双拳:“据他所说是妒意使然。”
“那就是外来人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爹定将他挫骨扬灰,为你报仇。”桑筹的面色不善:“爹已经派了蓝尺去祭司府打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你且耐心等待。”
不知是醒悟自己暂时不能拿司马樱怎么办,还是心中另有预谋。总之,夜醉一改昨晚的态度,乖巧的不得了。
司马樱用过早饭后照例去了书房,夜醉默默的跟着,也不出声,坐在一处笑吟吟的盯着司马樱的侧颜,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一位婢女轻扣门扉,得到允许后进入书房,将手中之物摆在夜醉面前,随后轻手轻脚地退下,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