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听到这话,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气道:“娘亲,这院子里不止住娘亲一个人,还有成衣店的陵柔是我救的女奴,替她改了奴籍,她会搬来和娘亲一起住。娘亲可以将安府的两个丫鬟也一起带来住,在松阳县能开的绣品店,在京城也照样能开。成衣店的生意越做越大了,秦老板有儿子、女儿,我这边有陵柔帮忙,他们出半成品,如有涉及到的刺绣花样,刺绣这一块可能要分出来给娘亲负责。”
林秀点了点头道:“虽说在松阳县也做开了,可是能帮到忙,那我便愿意留下来了。至于你父亲那儿,逢年过节再回去探望他吧,想必他也是能理解的。”
安陵容又马不停蹄地写了书信寄回去,差人将安府平时侍候母亲的那两个丫鬟玲珑和秀玉接了过来,她们俩年轻,伤了外表皮,幸好没有伤到脸,虽然伤还在恢复之中,可不影响长途远行。
娘亲林秀按捺不住喜欢忙活的性子,待双腿能走了,便带着玲珑和秀玉在京城逛了一个遍,进行摸底调查。哪条街,几间铺,人流如何,价格对比,哪里的货物性价比高,林秀一边访,还叫玲珑和秀玉用笔记下来。就连安陵容与秦子强合伙开的那家店都没有放过。
秦子强一听是安陵容的母亲,便带前全家老小和陵柔一起,请林秀和玲珑、秀玉在京城最好的酒店吃饭,一边介绍京城的风景风俗,一边和林秀套近乎,吃饱逛完,秦子强提着一堆的营养品,亲自将林秀送回了那座风景别致的小院子。
林秀与秦子强一回生,二回熟,走得可就近了,一来是生意场上都是做的同一行业,另来有了安陵容的牵线,秦子强对林秀格外照顾。
安陵容给院子取了个名字---叫“秀庄”,秦子强就叫人做了一块招牌,亲自去现场指挥,叫人将招牌立在院子的大门上方,还送了两株招财树、两株四季青给林秀,作为她的乔迁之喜。
安陵容收到了父亲安比槐的回信,他说二房朱云亭死活不愿意和离,这事便拖着,原以为朱云亭是死心塌地地想和他在一起,不料朱云亭看到安陵容寄回去的信之后,失踪了,失踪前搜刮了父亲安比槐毕生值钱的东西,带着一儿一女离开了安府。后来查清,朱云亭带着钱财又去找朱云晃,两个人复合私奔了,信中安比槐悔恨不已,后悔没有早点听从安陵容的,说若是早日估了朱云亭现在不至于这般生气。
安陵容又写信给父亲安比槐,即然父亲为官为力,银两也不多,不如辞去官务。女儿在京城购下了一个小四合院,父亲可以安心与娘亲来京城一起颐养天年。在京城的发展机会比松阳县要大许多,若是以后有机会,或许在京城也能混一个三品芝麻官来做做。若是父亲不想为官那最好,萧姨娘的包子铺和朱姨娘的典当铺可支撑安府上下人员所有开支,朱姨娘反正都掌管着安府的财政大权,父亲要多为自己着想。
陵容入宫也是为了安家有更好的发展,现在陵容在宫中站稳了脚根,便把娘亲和父亲接来京城养老。还可以将萧姨娘的儿子和李姨娘的儿子接来京城,拜在院子主家老教收先生的门下读书,书费也不贵,萧姨娘和李姨娘也支付得起,父亲和姨娘们说说,看看意下如何,陵容等您回信。
合上信的那一刻,安陵容也意识到,只有将姨娘们的儿子接过来,她们才会肯将父亲安比槐放来京城,而父亲肚子里本就没有多少墨汁,否则也不用母亲花钱将他买来官做。而父亲在官场也不会对自己有所帮助,反而会连累自己,倒不如让他早些辞去官职,没有官职镶金,姨娘们也未必将他日日捧在手心,而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