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尖叫,对着闯进来的白清漓大喊,“你要作死,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气急败坏,扯下一旁屏风上的衣衫挡在身前,想遮挡一二。
“来人啊,人都死哪去了。”
白清漓手捂着小嘴,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天啊,早听闻大姐姐为了治病往脸上涂抹鸟粪,不是说都好了吗?可你这脸上留下的斑斑点点的白是什么?”
白若初有一点慌,她已经命人换了三桶浴水了,洗过后还没来得及照镜子,难道自己的脸被毁了?
她双手捂着脸,眼底又惊又恐。
“大姐姐,你不照镜子也可以看看身子吧,你这满身的白点点不会长在皮肤里,洗不掉了吧?”
周念荷一早离开如意园为老爷筹备宴席做最后的统筹,这是白艽远特意嘱咐的。
听到小贱人到了如意院,她顾不得安排宴席细节急匆匆往回赶,进门便呵斥,“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拿了披风将女儿半裸露的身子遮挡住又急又气,看着小贱人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越发憎恨。
白若初却是推开母亲,伸着双臂怔怔地看着,刚刚她只顾着拼命洗刷,只想除尽身上酸臭的味道,没有注意到身上的疤痕落了药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她哭着看向母亲。
“这药为什么祛除不下去了,母亲,我都已经洗了三遍了呀。”她惊恐又害怕,如果祛除不掉了,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带着粪印?
绿柳在一旁嘲讽出声,“什么药啊,不是麻雀粪吗?”
白若初瞬间止住哭声,就像被人夹住了猫尾巴一样。
周念荷眼光似刀,狠狠地射向绿柳,“哪里来的小贱蹄子,也敢编排主子是非,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绿柳可非一般奴才,眼看一府夫人发怒也没有惧色,她冷冷地应着,“这怎么是说主子是非,分明是事实啊!”
周念荷受不得别人这样编排女人,大喊,“啊,你个小贱人,看我不亲手撕烂你的嘴。”
白清漓把手中的托盘往前一递,接住周氏的动作,差点让人摔在她身上,“大夫人,我若是你就赶紧让大姐姐梳洗打扮,已经辰时了呢,不一刻客人登门,父亲看到府上各处乱遭遭的,怕是又要怪你办事不利,加多了禁足期。”
“你,少拿这个威胁我,今日我不撕烂这个贱蹄子的嘴,我就不做这一府的夫人。”她往前追。
绿柳不动声色地伸脚,周氏没想到她敢如此,冷不丁被绊个正着,人就向前倾去。
白清漓侧身一个闪躲,周念荷重心不稳人就向浴桶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