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等人已经商量好了,因着西藩女子地位低下,在外众人以褚黔礼为尊。
此下他收敛少年心性,背着双手,一张绝尘的脸,冷漠至极。
雪一样的银丝披洒身后,一看就不可一世地世外高人模样。
车布尔猛地松开手,虽不太情愿,可小命更要紧。
“是神医驾临,小王自然不敢不敬,只是咱们西藩就是这个习俗,死者天葬,非亲朋故友不得移动尸体。”
褚黔礼见他收了刚刚玩世不恭的嘴脸,能好好说话,也不想将关系搞僵。
“如果在平日,你们的习俗咱们自当会尊重,可非常时期就要非常规处理,一切以活人安全为重。”
车布尔犹豫要不要应他,忽然止不住喉头发痒,咳了起来。
“咳咳…”
褚黔礼神色一变,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将口罩戴上。
“把你的手伸出来!”,“咳咳咳!”
车怡然不解,礼老示意,“伸出来,我给你诊脉。”
白清漓上前一步,道:“礼老,我来替他诊脉。”
褚黔礼点头,在她耳边道:“给他一点警告。”
二人眼神交汇,彼此看到对方的小心机。
车布尔伸出手,白清漓就势搭在他脉搏上,可这时,另一只手扣住她,“美儿的手还真软滑。”
白清漓被他油腻的腔调恶心到,反手拍掉他的咸猪手,灵针刺到他的手背上。
“别来恶心我!”
“啊!”车布尔只觉得手背一痛,随后虎口的位置出了血。
车布尔捏住他的小臂,咬着后槽牙道:“女人,你这是找死。”
“呵。”白清漓冷笑地看着他。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找死的话挂在嘴上,咱俩说不定谁先死呢!”
她反手,巧力挣脱。
“我看你脸色蜡黄,淋巴腺肿起,不用号脉也能确定,你得了腺鼠疫。”
车布尔一愣,“什么腺鼠疫?你——是说我,得了…疫病?”
“呵,不然呢?”
车布尔缓了半天,然后自嘲地笑,“你是吓唬我呢吧?我就咳了两声,你就说本王子得了那怪病?”
白清漓这时抓起他的胳膊,将手指探了上去。
“啧啧啧!”
她摇头,“只剩下三天的寿命了呢,我劝你一会回去交代一下后事,和你的妻妾子女告个别,把调戏女子的心收一收,再胡来,你这身子,大罗神仙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