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一下子就从二儿子所说的言语中发现了不对。
“你如此笃定那个人位高权重且容貌过人,可白艽远不惑之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魅力?”
别说皇帝觉得白艽远不配得到少女如此倾心,就算是他这个九五之尊都不能做到让天下女子都能倾心于他。
然而他才将话音落下,一瞬间就想到了太子。
对上二儿子景王看向太子的眼神,他心中明白了。
好啊,这个儿子竟然到现在还不死心,竟然还在幻想着太子之位,如此不念兄弟之情将这样大的罪名加在太子身上!
他该死!
嘉靖帝一瞬间就怒了,他爆吼,“景王,你是在影射太子吗?”
阡陌礼没想到事情都这样明显了,父皇非但没有质问太子,竟然对他发了火。
“父皇,儿臣没有影射,而是有证据的啊!”
可他不知道,皇上除了看不到他能力差之外,最恨的就是兄弟之间不能相互扶持,反而还这样污蔑指责,甚至想搞垮对方。
他气得指着阡陌礼就想治罪。
而阡陌寒看到父皇这个态度,心里更有了底气。
他自幼因为母妃受宠,在父皇这里就得到偏爱,相对于景王的慌张,他更显得沉稳许多。
“二哥,我知道你关心百姓,可这件事已经交给三司来查,你为什么不将自己的怀疑告知赵大人?擅自做主私审白侯爷?”
事情又绕回来了,阡陌礼再有理由,也不是他杀害白艽远的借口。
皇帝本就对他指责太子而不悦,此时眼中全是审视。
“朕也想知道,你有什么理由私自审问白艽远?景王,说出人的理由,否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阡陌礼只能看向皇后,“母后,孩儿是真的得到了消息,白艽远会巫医术,那些少女是他治病救人的药引子,也就是说,他为了救一人,反而要不停地杀害更多的人啊!”
他觉得自己委屈,痛哭流涕来宣泄自己被父皇冤枉了。
可他错就错在,他已经年近四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地无能,遇到委屈只会用小时候那招,哭。
皇后只能求皇帝,“皇上,礼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这样做觉得是有证据的!”
而在这时,汪大海受太子的意,不等皇后再为景王开脱罪名,跪倒下去。
他对皇帝道:“回皇上,臣进入礼王的偏院时,除了发现才死不久的白侯爷尸体,同时发现那间房子应是一间长年累月的刑场,除了房中布着各式刑具外,还有新旧的血迹,地上,墙上到处都是。”
皇帝一听就怒了,他问向一旁还在流泪的老二。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王府里有私设的刑房,你不知道这样犯了我大周的律法吗?”
“父皇…父皇,儿臣,儿臣…”
他没想到汪大海会在这时候出面指证他,他含恨的一双眸子瞪着汪大海,恨不得食其肉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