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婳倒是真的没有想过不救璃王。
一来,璃王是因为她才病发的,若这一次璃王救不回来,不说她自己的良心过不过得去,太后那边她就应付不过去。
二来,皇帝是必定要让她嫁入皇家的,与其是其他人,倒不如是他。
话到嘴边,她又临时一变:“世上好女娘如此多,殿下又何必执着我一人呢?”
璃王手上一用力,就将白沄婳拉到了床上,然后顺势翻了一个身,将白沄婳压在身下:“我此生就认定婳儿一人了,若你不嫁我,我便去撞墙,去跳河,去上吊,变成厉鬼生生世世缠着你。”
白沄婳哑然,这这……
“殿下,你可是大元皇朝的战神啊,这一哭二闹的,真的好吗?”
璃王嘟囔:“我不管,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看着他眸中小心翼翼的期待,本来就已经想好了要嫁给他的,白沄婳点了头:“好。”
闻言,璃王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笑得开心的男人,白沄婳也弯起了唇角,有这么值得开心吗?
璃王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吓坏了满府上下。
因为有白沄婳与神医在,总算有惊无险,大步跨过。
白沄婳自身的那点问题,因为体内有灵蛊在,也是半点后遗症都没留下,当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熬了一夜,翌日白沄婳睡到日上三更才醒来,在清华清苑两人的侍候下,吃过了不算早的早饭后,才去了璃王房里。
看见桌上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白沄婳眉头微拧:“殿下,为何不吃药?”
“苦。”倚在床头坐着的人,委屈巴巴地看她。
“苦……苦就不吃了?!”堂堂战神,居然怕苦?白沄婳有些错愕,“那殿下以前的药都是怎么吃的?”
那人说得倒是豪迈:“捏着鼻子,一口干了。”
“那为何现在不能一口干了?”
白沄婳搬了一张圆凳子坐到床前,手指轻轻点点床沿。
“手没有力气,端不起碗。”璃王乖巧地把手放到她的膝上,让她号脉。
号个脉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白沄婳倒也没坚持让他把手放下,指尖搭上了他的脉搏,细细诊完了脉。
没什么大事,他体内的毒大家都解不了,只要没增加其他毛病就行了。
“你端不起,伺候你的人呢?”
白沄婳转头,原本挤了一房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得一干二净,连房门都关上了。
白沄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过去摸了摸药碗,温度正好入口,分明是算准了时间等着她过来喂,回过头就瞧见床上的人坐在那儿笑。
白沄婳不禁莞尔:“殿下,你可是战神呀,幼不幼稚?”
璃王笑容一顿,继而笑得像是夏天的花儿一样灿烂:“幼不幼稚那要看是对谁。”
搅动碗里的药汁,白沄婳舀起一勺子递给到璃王嘴边:“云来酒楼这桩案子,殿下怎么看?”
璃王咽下嘴里的药汁才回答:“受害者不少,参与的人肯定也不少,柳埠有一段时日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