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从哪来?又要到哪去?”
“我是我,我从无知中来,又要无知地死去”
屈白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在端午节的夜晚,福利院院长在门口捡到了他。
被遗弃的他不哭不闹,脸上挂着婴儿独有的那股纯真,心里顿时对这个小不点生出怜悯和慈爱。
“我见你时在端午,而你又如此白净,就叫你屈白好了。”
十六年后。
屈白已然上了高中,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刷牙,匆忙穿上衣服。
屈白跑到一家便利店门口,速度快得就像身后有只恶犬追着他,屈白笑嘻嘻对柜台大叔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我昨晚不小心做作业做到深夜,所以......”
“呵,接着说,一个学期你能抄几份作业就不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写得了作业呢?”
大叔整理好收银台里的钱,然后用夹子夹了几根火腿肠到烤肠机上。
“你这打工赚的钱可别全冲进游戏里了啊,将来上大学,光你四年的学费生活费就要花给十几二十万哩。”
屈白嗤之以鼻,接过大叔给的帽子戴上去后,清点起钱,开启自己新一天的兼职打工生活。
“上大学?上大学有什么用?花了那么多钱弄到一个毕业证,结果出来找工作还不是一个月两千八。要不是我爹说什么既然考上高中了就要去读,哥哥我早就提前步入社会了。”
“行吧行吧,那我走了。抽根不?”大叔敲了敲烟盒道。
屈白看都不看递到胸前的那根玉溪,继续低头检查晚班的报表。
很快十二个小时过去,屈白一个人走在满是低头族的傍晚街道,心里只想着赶紧回家充电,不然他这某为13promax冷峰蓝手机就要强制关机。
眼看着电量越来越低,屈白一咬牙,直接在人堆里表演一波高素质的横冲直撞。
“你干嘛~没教养啊!”
“抱歉啊抱歉啊,哎,对不起对不起!”
不得不说,屈白的身体锻炼得相当不错,满大街都是被他撞倒后,对他关切的“好心人”。
“哎!卧槽!”
屈白惨遭绊倒,脸盘子直接摔在地上。他撑起身子回头一看,看见一个贼兮兮有脏兮兮的流浪汉在对自己笑。
“喂,这街道是你家吗?把腿伸这么长,欠揍是吧!”
流浪汉倒也不生气,他将腿收回来,装疯卖傻地对屈白招手道:
“老头子不小心睡着了,这位小同志真是对不住呀!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想要女人吗?还是说权力?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人脑子有病?”屈白见天色将晚,便不和他啰嗦,赶忙溜走。他生怕这老东西是个器官贩子,要联合其他同伙把自己抓起来嘎腰子。
直到到家把门关上,他才松了口气,打开小屋客厅的灯。
他现在一个人住,这栋房子是干爹留给自己最值钱的东西。屈白是被领养的,干爹他老人家把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又捐了些钱给慈善基金,最后能分自己一栋能容身的房子住就不错了。
房子虽然又小又旧,但倘若有一天能拆迁赔款,屈白的名义监护人,那位干爹的老婆还是会把他赶出去。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屈白躺在床上迅速插好充电线。白天,是那些天才在课堂和考试发光发亮的地方,而黑夜,他屈白就是这峡谷里驰骋沙场的将军!是万人迷的网络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