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浑然一体没有搭扣,是直接从头上套上来的,当初老夫给他戴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年幼时他也是暴虐脾气,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绝不废话,族里演练场上唐屹他们没少挨他的拳头,却碍于他的淫威和辈分有口难言,壮告无门。
自从戴上这条项链后,他感觉自己的头脑似乎冷静了很多,自控力越来越强。后来他修习唐家内家功法,发现这条项链似乎于他凝神聚气、吐纳调息有益,因此就一直戴着。
前段时间因着担心沈桐情绪不稳,他想着取下来给沈桐戴,就找了几个能工巧匠,想把这条项链剪开。
也不知这条项链是什么材质,竟刀枪不入,别说剪开了,就连划痕都不曾出现。
也就是说,现阶段若想取下这条项链,除了把他的脑袋摘掉,别无他法。
“嗯,”若说以前,沈桐可能会有些兴致,但此时她情绪低迷,兴趣并不大。
很快沈桐就放开了吊坠,把头埋在膝盖上,双臂环住小腿。
“桐桐,”唐叁从背后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轻声说,“你这样,我很担心。”
“三叔,”过了许久沈桐才出声,“我妈妈来看我了。”
她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
“嗯,”唐叁的声音很轻,他曾经担心这里面有什么鲜为人知的故事,不想竟令沈桐伤怀至此。
“可是,”沈桐声音哽咽,她埋着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上面,“可是,她又走了。”
这个走的含义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