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长辞怒视着马上人远去的背影,怒意涌上心头,快从眼里溢出来。
这个连名字都不配让颛孙长辞记住的人,竟在他眼底将他的挚友带走。
他握拳,快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
他怒道:“子容!”
子容转身,将手中剑一收,抱拳:“王上。”
颛孙长辞侧目,言:“明日回城。”
颛孙长辞回头望向鸢尾,伸手,声音压低:“我们回家。”
所有冗长缠绵的情话,都抵不过他说的一句回家,鸢尾伸手,他将她的手牵起。
子容将县令一把拽起来,跟随鸢尾与颛孙长辞回到县衙。
秦知将军今日又是一身盔甲,像是背负着无比沉重的责任般,他瞧见颛孙长辞进了大门,便上前,行礼:“王上万安,王后万安。”
此时已是午时,阳光一泻而下,秦知脸上的褶子很是显眼,他瞧一眼颛孙长辞后面,道:“倚梦今日可随着王上出县衙?老臣寻遍了府内也没瞧见。”
颛孙长辞欲言又止,满脸的踌躇,片刻,才言:“今日那姜国之人以邪术将倚梦控制,要挟本王半月后亲自前往姜国。”
秦知空洞的眼里,霎时间变得更加黯淡,鸢尾见他的长满老茧,十分粗糙的手,都颤抖起来。
秦知跪地,低头给颛孙长辞磕了一枚响头,他抬头时,地上是一蔫儿血,他道:“老臣岂能让王上身陷囹圄,老臣愿只身前往,将小女救回。”
又是一枚响头,这一次掉落地上的,是一滴父亲的老泪。
颛孙长辞连忙上前,将秦知扶起,道:“本王惭愧,竟连一女子都护不住,此事乃是本王之错!”
秦知与鸢尾,随着颛孙长辞进了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