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寂静无人,畅通无阻。
虽然她经过多次的计算,推算他们的换岗时间,路线选择,也不至于这么安静,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
她真的担心江庚礼会出事,他不像阿德勒那么疯,把脑袋别裤腰上,一个不注意中了弹,尤其阿德勒枪法奇准最爱爆头,她真的害怕。
赶紧解下逃生船,费力推到海里,穿上救生衣,闭着眼睛打算往海里跳。
正准备跳,肩膀被人摁住。
阿德勒无声无息,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眼睛幽幽发出绿光,“又跑?”
忽然灯光大亮,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武装人员齐齐站好。
“你还活着?那他呢,他怎么样?”
阿德勒身上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和火药味,衣服被烟头烧出个洞,枪子也能将衣服打穿成一个洞,她不知道是烟头还是枪子。
他衬衫下似乎穿了防弹衣。
他们交火了?
但阿德勒完好无损,阿文说出了点事,难道是江庚礼出了事?
江窈双手揪住阿德勒的领口,吼着质问,“江庚礼怎么样?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怎么活着回来了?你不许碰他!”
武装人员见状,齐齐举枪,对准了江窈。
阿德勒没反抗,盯着她蒙了雾气的眼睛,自嘲地笑了下,再笑了下,随后忽然握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到了栏杆上,脸部肌肉因为怒气痉挛,“江稚鱼,江窈!他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
“你掐死我算了,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江窈之所以能用力吼出来,是因为阿德勒握着她脖子的五指根本没有用力,僵硬地虚虚拢着而已。
“你信不信,我随随便便一用劲,你的脖子就能被我拧下来,想见他,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江窈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疼痛感一直没有传来。
阿德勒在旁连开数枪,把气发泄出了一点,放开了她。
她这才有仔细看他,挺拔的男人依旧站得挺拔,头发挺乱,衣服也沾了许多灰,袖子挽起,小臂上缠了圈绷带,平时,他就算穿得破烂也会保持整洁。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了盒子,打开是一个珍珠项链,只坠着一颗深墨绿色的珍珠,泛着奇异的光。
这个颜色,这个光泽度,这个体积,要是没认错的话,就是那颗鼎鼎大名的诺加珍珠,听说早年间就被神秘人拍下了,至今不知去向。
所以阿文说出了点事,不能早点回来,是因为阿德勒去找珍珠了?
“听说你以前喜欢跑拍卖场,满世界地搜罗珍珠,这颗珍珠应该挺有名气的。”
阿德勒就要给她戴上,她推开他,坚定道:“我要去找江庚礼,他还活着,是不是?”
“是,他还活着,我可以让你去见他。”
江窈不相信,以为他又要使什么坏,“真的?”
“戴上项链就让你去见他。”
她戴上那条项链,沉甸甸的,很有质感,要是她此时穿着V领的礼裙,珍珠刚好可以坠在她的胸口。
他吩咐了两人送她去,“他们有经验,会把你安全送到他的船上。”
江窈不敢相信,但他的表情似乎是认真的,难道是看她太冷漠,终于放弃她了?但就算放弃她,也会拿她换点东西啊,就这么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