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男家的布局是客厅在北面,光线较暗阴天更甚,三间卧室两间朝阳一间面北,其余就是厨房卫生间。
整个家里除了亚男的主卧外的装饰都充满童趣,这当然是倩文的手笔,妈妈只负责自己的房间即可。此时,亚男坐在毛耸的纯白沙发上,脚踝处敷着冰包,身子斜靠在靠背上,眼睛盯着五光十色的吊灯出神,手里拿着手机在想什么。
倩文从房间出来瞅瞅母亲,摇摇头,转身走进妈妈房间拿出一条小毯子,搭在她腿上。
“妈,您要找刘大爷赶紧找哇,想什么了你?还有,刘大爷到底姓刘还是姓杨?”
“噢。他姓杨,因为某种原因我叫他老流。哎!我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但是……还是绕不开呀!”
“他怎么得罪你了,那么一个好人,你别欺人太甚。”
嘿?你个小坏蛋,我怎么欺负他了?吃亏的人是我呢?
哎!县城太小了,人也太少了,有些事躲都躲不开。
亚男狂翻白眼,胸口起伏但又不好对女儿解释。运运气,又长长地吐出来:
“算了,一切从头开始吧。老流,不再是我仇人。老杨,也不是我的什么恩人。我只是帮你大表姨的忙,只此而已……”
“哼,古人云: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别把自己弄丢了就好。”
“去去去,你妈是这种人吗?你妈传统的很,要不会在乎这个臭老流?”
倩文因与同学有约又见妈妈的伤不要紧,便嘱其注意安全,回房间多穿一件衣服赴约去了。
亚男一个人躺下来,手里玩转着手机,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瓜里思索该怎么从闺蜜手里讨来号码。
“不管了,这俩妮子狗嘴里准吐不出象牙,爱说啥说去……”
足足一刻钟后,她才下定决心,歪曲着身子爬起来,从茶几下找出一张纸一支笔。
“喂……燕子,是我亚男。有点小事找你,对,向你要个人的电话号码。嗯……就是……就是老流的。
啥玩意儿?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我吗?
……
胡扯……老娘我一没有得什么皮肤心理病,二是没有得你说的什么不对称综合症。你什么意思,哪有这两种病?
嗯?痒,哪里痒?
好哇……老娘跟你拼了,哪有这样作践闺蜜的?还不对称?你不用说老娘也知道你指的是啥。
滚……哎哟哎哟……哎哟!
还不是老流闹的,害的我把脚扭了手臂也嗑破了,正敷着冰块呢。滚滚滚……老娘用得着激动的自残吗?
给不给?好,不给是吧?老娘自有办法。”
亚男的小脸不知是被闺蜜气得还是自己羞的,反正红得像猴屁股,还有些气喘吁吁,手机丢在一边又躺下了。
闭上眼睛平息一会儿,又伸手摸到手机,寻个号码拨打出去,只是还未等接通又挂断了。
“一丘之貉,一样的嘴脸……一样的没好话。”
咋办?表妹知道自己与老流在一起吃过饭,要是一个对方的电话号码都要不来,该怎样解释双方的关系?
头疼。
哎!还得找徐姨哟……
此时徐姐在麻桌上激战正酣,哪有功夫接电话,一看来电显示,胖手一点说一句:
“正忙呢,一会打给你。”
然后,稀哩哗啦的码牌声又急促的响起来。
这个……这个,徐姨忙的顾不上接电话,这可咋办?
当当当当……
“来了来了……谁呀?”
“我,还有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