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医院内,一个浑身是伤形容枯槁的女子被医生从产房里推出来。
就在刚刚,她跟腹中的孩子做了最后的道别,也因此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没有绝症,也没有车祸等意外,她之所以拼上性命也要打\\胎,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人贩子,是凌辱虐待她三年之久的恶魔。
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这种人的孩子从自己身体里被孕育出来。
刚被送进病房,一条碎花裙就迎面扑来。
“若姐姐,你怎么能偷偷来打|胎呢?你有没有想过任哥哥,你肚子里的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啊,你剥夺了他当父亲的权利,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说话之人面容姣好,眉眼之间与病床上的女子有七八分相似,气色却比对方好得多,唇红齿白,干净纯粹得好似小白花。
她眼中带着责备,等待面前的人大彻大悟。
可对方却只虚弱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看着她。
“南娥,你说什么,你竟为了一个人贩子指责自己的亲姐姐,你知不知道任帆值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他就是个魔鬼,他就该坐牢,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这三年流落偏远山区,要不是任哥哥赏你一口饭吃,给你一个家,你说不定早死了。”
“你现在竟然诅咒任哥哥,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南娥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毒刺扎进至亲之人的心中。
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消瘦脸庞更加苍白几分。
无数记忆涌上心头,最后化作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姐妹俩是孤儿,靠着福利院和社会好心人的资助艰难长大。
三年前,高中刚毕业的南娥想去偏远山区做支教。
做支教啊,不仅可以感受生命的意义,还能让穷苦地方的孩子拥有接触新世界的机会,这是多么伟大的行为。
可头一次去山区,人生地不熟,南娥一个十八岁女孩难免害怕。
于是,她想到了大学刚毕业的姐姐。
姐姐觉得女生做支教危险,而且南娥一个高中时期成绩一直垫底的学渣她能教个啥。
这一番中肯评价刺痛了南娥的自尊心,她指责姐姐凉薄自私,总以功利心看待问题。
最后,南娥还是买了火车票独自一人踏上旅途。
姐姐担心妹妹碰上危险,当即请假找了过去。
南娥带着对未来的期待走进大山,可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的人确实纯朴,纯朴到没有法治意识。
村民在接风宴上迷晕南娥,准备对她行不过审之事。
关键时刻姐姐出现,并吸引了大半村民的注意力。
醉得不省人事的南娥也得以清醒并成功出逃。
离开前,她甚至还将企图凌辱自己的魔鬼和姐姐锁死在小木屋里。
......
南娥跑了,而她的姐姐却从此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