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极则阴生,欢笑中有伤感,这才是人间该有的烟火味。
幸非之家的夜宴有点漫长,一共只有六口人,却吃出了千军万马的感觉。
一切缘起,非兆和幸玄之间爆发的猜拳大战太过豪迈,太过较真。
第一次作为仲裁人的幸夭月,被父叔逗得娇笑连连,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非太斗没资格当仲裁人,武圣斗帅的御灵速度太快,一念之间,念头可以达到千转万回的速度。
而他只是血战斗士,念头最快也不过十转百回,说句不好听的,非兆和幸玄出手速度,他只看到模糊的残影。
当然,他如果身着斗尊天武,和幸夭月结为周天斗阵,那肯定能看清,可这里是让人放松的家宴上,不是战场上,真要这么干,那不是在瞎扯淡。
知道四位长辈在十月份左右,就要解除自身力量封禁,准备飞升天人界,非太斗的微笑中带有离愁。
云旃看到了,常维也看到了,可她们又能怎么样,一句宽慰话都说不出口。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夫妻才是今生的伴侣,父母子女只是今生的过客,她们俩不可能一边留在凡人界陪伴自己的子女,一边时刻担心在天人界的丈夫,那不更扯淡!
非太斗知道,也理解,回想灵穿地球四年时间里,他至今无法理解那些夫妻生活的一切都围绕孩子展开。
夫妻俩会为了孩子读书,一个不远千里陪读,一个留守在家工作,这种两地分居的夫妻,如何能够圆融今生!
连儿孙自有儿孙福都不知道!
以所谓父母挚爱,羁绊了孩子独立成长之路,以自以为的正确人生,束缚了孩子的无限未来可能。
让华夏一族后嗣,生性脆弱,自信不足,创造力弱,无法自我,无地放飞,真是一幅幅人间活生生的悲欢离合!
非太斗知道自己着相了,连忙举碗敬向常维和云旃,三人微笑干了碗中酒,一切不舍化为微笑和美酒。
云旃又试探地问:
“煌煌威灵,尊吾敕命,斩无赦!这是秋皇志,以秋为朝名,是否太锐?”
常维也温雅地笑着说:
“对啊,湟湟生灵,尊吾敕命,长无极的春皇志,以春为朝名,生机勃勃。 ”
非太斗明白她们的意思,但这个字是在屠魔之后,他凌空悬立时,放空一切杂念,获得的冥冥指引,他的灵根中,还突兀地出现一个金辉熠熠的字——秋!
这种玄妙的事是不可言的,只能深深埋葬在心中,否则会有诸多劫数羁绊,甚至祸及知道的人。
他连忙转移话题,笑眯眯地说:
“娘亲、婶娘,立朝之后,我打算让夭夭组建一座星堂,让将士去虚界征战,横戈从百战,百战炼精锐,您们帮忙给取名字吧?”
★星堂,是虚界王座的麾下,受王座诸王诸帅节度,行走于太初虚界,以除魔斩神为星职。
类似真界天庭麾下的各界皇朝,逐级受上界人朝节度,比如冬朝受黄金真庭节度一样,以护道人族为皇旨。
星堂在暗,以武功为尊,星堂之主尊称星后;人朝在明,以文治为荣,人朝之主尊称人皇。
一虚一真二界,星堂和人朝构建出完整的太初攻防体系。
云旃有点不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