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奶奶送给我的旗袍,至于上面那些作为配饰的珠宝,爸爸应该清楚它们的去处!"
尽管心很痛,很舍不得,但她还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既然现在姐姐需要这件旗袍,那我就让给姐姐吧!"
"什么叫做让?奶奶的东西,我也有一份好不好?"
温柔不满地嘟囔,遭来白秀梅一记冷眼。
"我和你都是奶奶的孙女,爸妈的女儿,可是这些年,你有的东西,我是不是样样也有一份?"
温苒笑得嘲讽。
"我想要的东西很少,但也从没拥有过!就连一份对奶奶的念想,你们都想让我让出来!"
"小苒,你姐姐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出国才能重新开始!爸爸妈妈~"
温宴想辩解几句,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自私。
"如果你实在舍不得,那就留着吧!你姐姐出国的事,爸爸再想办法!"
"爸~还能有什么办法?人家都说了,就要这件旗袍,否则一切免谈!难道我的前途还没一件死人留下的裙子重要?"
"这旗袍留着也没什么用,现在市面上好看的旗袍,价值连城的旗袍数不胜数,妈妈再给你买一件就是了!"
"闭嘴!"
温宴盛怒,大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巨响。
白秀梅和温柔瞬间被镇住。
她们怎么忘了,温宴是大孝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她的父母不敬。
"旗袍我让出来了,但是有个条件。"
温苒站起来,目光看向温宴。
"我要从这个家搬出去,你们没什么事都不要找我!最好有事也不要找!"
"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白秀梅一时间一口气上不来,左手捂着胸口,脸色难看。
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年的时间不到,小女儿的性情竟变化那么大。
不再乖巧听话,伶牙利嘴,现在还生出和他们脱离关系的念头来。
"温苒,你书读到狗肚子去了吗?我把你养那么大,不是让你和我作对的!"
温宴认为温苒这是在威胁他。
感觉作为父亲的威严被挑衅,火气旺到几点。
甚至已经举起手来,眼看巴掌快落在温苒的脸上。
可对上她那双淡漠的双眼,以及身上那股清高的气质,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仿佛又看到多年前的少女,在面对他的愤怒时,也是这种表情。
"把刚刚的话收回,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手僵硬地收回,语气软和下来,他在妥协。
白秀梅不可置信,她和温宴结婚二十余载,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般失魂落魄。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她以为他是因为温苒是他的女儿才心软的!
"小苒,爸爸妈妈以前是忽略你了,做的事也有失公允,但是爸爸妈妈爱你的心是真的!你要体谅爸爸妈妈,我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不可能面面俱到!"
"难道别人的父母在做父母之前,有练习过吗?我从不奢求你们能对我有温柔一半好,可你们也不能总是委屈我吧?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的挺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