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刚好趁着今日风雪小了,咱们几个女子把最后一道防御工事做了。”沈易安说的是她那几百个刀片。
两位婶子和大妮二妮终于知道主子之前那石灰刀片糯米一起买的指令是做什么的了。
沈易安让王婶子煮了糯米浆糊,捣细了以后掺着熟石灰搅和。张婶子去扫掉围墙上的积雪,大妮二妮拿来了库房的梯子。
糯米浆拌着熟石灰抹在院墙顶端,把刀片插下去,刀尖朝上。
几人一直做到了下午,才最终完工,刀片就这么密密麻麻插满了一整圈围墙,寒冷的风一吹,拌了石灰的糯米浆糊即刻就硬了,把刀片结实的黏在了围墙顶上。
至此,沈家最后的防御工事全部完成。
两位婶子和大妮二妮,看着满院墙顶端的寒光凛凛,都哆嗦了一下,自家主子真是个惹不得的。
这青砖围墙本就造的厚实光滑,且非常高,冬日墙面冷得像冰,手摸上去都会被粘住,原本就极难攀爬,在墙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些刀片。
这雪淅淅沥沥松松软软盖在围墙顶上,又是给刀片上了一道伪装,就算有人借助器具攀爬也难以察觉,但凡手掌接触墙顶端,这画面,她们都不敢想。
那十几厘米又长又薄的刀片,主子还让她们每日把雪扫一扫,或者来点儿热水化个雪,不浇到浆糊就行。
这样的心思,这样的手段,她们闻所未闻,更别说,这刀片和糯米石灰,主子几月前就预定了。
还有那小小的门房,实则内有乾坤,心思之缜密,令人惊叹。
主子把这沈家大宅打造的铁桶一般,想必是早早预料到了些事儿。
在女人们做正事儿的时候,一二进院子的男人们正在规整家什,各家的物资规整好,燃料是燃料,米粮是米粮,衣物是衣物。
几家男人除了帮忙沈家做事儿,给自己家洗菜做饭也在一起说说笑笑,前两日的悲苦一扫而空,人多了,反而更加热闹有安全感,气氛也空前的好。
男人们用储存的白菜萝卜,熏肉以及粗粮等做了香喷喷的饭食,而女人们回前院儿晚饭,也告知了护院儿的消息。
“主子说咱们要开始轮流值夜了,两两一对,每晚必须时刻有1人醒着,我们几个女人合计了一下,先由我和二妮一对,张婶子和大妮一对轮值。周大夫是单个儿,且是大夫,主家需要,身子金贵着,不用轮值夜班。”王婶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