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钱渊看做希望、旗帜的人们，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更甚者开始怒骂呵斥。

“好好好，你是个好孩子，知进退，明大势。”

老者一脸欣慰，看向钱渊的目光更加和善了些。

“加入祖庭好处不少，你可以掌控一个小灵界的权势，亿万生灵受你掌控，享受数之不尽的香火。要知道，香火可是能加速修行的。其他好处数之不尽，还需要祖庭正式任命才知。”

“至于付出嘛——”

老者故意停顿，以不屑的口气继续道，

“祖庭底蕴之深厚不是你能想象的，怎会要你付出什么。”

钱渊面甲下的神色更加无语，这真把当他土狗欺负，不知道好歹。

所谓小灵界，都是独立于洪荒，能自发诞生后天灵气的小世界。这些小世界孤悬一处，时刻面临外敌入侵，对需要先天灵气的大能来说只是负累。

祖庭没放弃小灵界，只是为了那些气运罢了，根本没把那里的人族当人看。

至于香火，就是愿力换了个名头，香火有毒，这是将钱渊当成过滤器，收割纯净的力量。

抽筋喝血，蚀骨吃肉，真真是不加掩饰。

“条件不错，我有些意动，等我夺得将主之位，再去赴任。”

钱渊是何人，他是大同主义接班人，是工农阶级的坚决拥护者，即便是到了洪荒，也不会加入一看就是反派的祖庭。

冢中枯骨，还敢到处招摇，死期更速！

不过，万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获得广大群众的支持，总是有好处的。

故此，他等着祖庭发难，当个受害者。

“欸，此言差矣。”

“既然加入祖庭，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打打杀杀，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莫不如直接前去祖庭拜见长老，领了职事，何必争这虚名小位,你说呢？”

老者的眼睛微眯，静待钱渊选择。

他心里也不平静，气运之事马虎不得，若是在他手上出了差错，少不得麻烦。

“我不。为何不是金无双让位？”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是为他好！”

钱渊摇摇头，一脸认真道。只是面甲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老者下意识抚须，闻言扯断几根，痛惜地脸都在抽搐。

“你还是太年轻，有些意气用事。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不可将关系闹得太僵......”

貌似太白金星的老者，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在我老家，你这算是道德绑架，也是在CPU我，我对这套很熟悉。当年我当资本家的时候，也尝试过。”

“你还是太生硬了，一点都丝滑，有时间我给你上一课！”

钱渊说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话，老者听得莫名其妙，可道德绑架还是能够勉强领会的。

他眼神有些阴翳，连面相也有些凶恶了，

“这般说来，是谈不拢了？”

言语平静，却莫名生出风雨欲来的错觉。

“我愿意谈，只是要拿到我应得的东西。”

“这不是天道至理吗？”

“还是说，你在诓我，把我当猴耍？”

钱渊笑意更甚，哪怕隔着面甲，都可听出他的喜悦。

“年轻人，知道尊老否？”

老者哪还不知钱渊是在消遣他，愤怒得须发喷张。

“尊老，是尊其德行，而不是年龄。无德之人，老而不死，贼也！”

“我说的可对？”

钱渊转头环顾一周，对着各地前来观战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