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宁身上有一种让人极其信服的魅力,明明她一身素净的衣衫站在那里,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让人不敢懈怠。
殷寒咫看着她的脸,内心突然涌现出一阵疯狂的想法。
这样妖冶的人,合该永远囚禁在身侧,不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她的脸,魅惑的,不堪的,笑容,血肉,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肖想她一星半点儿,谁若是对她动了任何一点儿歪心思,那就剜了那人的双眼.......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殷寒咫下意识皱了皱眉。
可是不该是这样。
这样强大的占有欲,可以出现在任何人身上,但是绝对不能是颜姝宁。
人一旦觉得任何一个人特殊,就一定会存在软肋,使人懦弱,像吊着飞不起来的雄鹰,迟早摔的粉身碎骨。
更何况,颜姝宁不是他能深锁宅院的兔子,而是一只狼,他锁不住,更留不得。
“怎么了?”
手掌突然被人牵住,颜姝宁眨着眼睛看着他,“一直盯着我干嘛?”
意识到自己的出神,殷寒淡然的敛去眸中深不见底的偏执,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她的手,“无事。”
颜姝宁嗤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主位上传来一声询问,“璟王妃可是真的见过皇叔肩上的刺青遇热变红的模样?”
没见过又怎样?
颜姝宁一本正经的坦然道,“欺君之罪,自然不敢弄虚作假。”
皇位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好,那朕便相信你,此事交给大理寺彻查,务必要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大理寺卿听到陛下点他的名字,整个人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口大锅。
景萧看了殷寒咫一眼,低声咳嗽了起来,“今日狩猎......就到此,到此结束吧。”
“诺。”
一场狩猎过的比往年都要刺激,其他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继续参加狩猎,听到皇帝这么说,自然都是跟着附和。
回宫的路上,因为璟王的手掌受了伤没有办法拉缰绳,所以殷寒咫和颜姝宁共乘一辆马车。
颜姝宁靠在软榻上,看着殷寒咫一脸冷漠的表情上来,深感奇怪。
这璟王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从行宫出来,一路上就像自己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一样,甚至在外人面前都懒得和她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了。
颜姝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终确定他通身上下确实只有掌心的一处伤口。
“殿下。”颜姝宁试着喊了他一声。
殷寒咫翻着书页,半分眼神都没有移来。
“殷寒咫?”颜姝宁胆大包天的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本来以为殷寒咫这次也懒得理她,但是下一秒,殷寒咫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放肆!”
“是谁允许你几次三番的喊本王的名讳?”殷寒咫捏住颜姝宁的下巴,手上丝毫没有留情面,“记好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本王的王妃,有什么资格在今天的这种场合站出来?”
颜姝宁下巴被他捏的生疼,面上显出几分痛苦的神色。她不知道殷寒咫又在发什么神经,狗咬鲁洞宾,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用这种不屑的语气说话,真是令人,十分......十分的讨厌!
要不直接杀了算了,颜姝宁忍着剧痛,在心里默默道,但是一双眸子透着极其倔强又不服输的神色。
殷寒咫眸光暗了一瞬,不耐粗鲁的松开桎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