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灵渠这种大工程十分的耗时,以战国的生产水平,没个七年不可能完成,即便钟蓝改造了当世的落后的用具,也要四五年的时间才能完成,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耗在这里了,庆阳王就交给了吴起。
早起去巡视灵渠的开凿进度,看见监工们手里拿着鞭子一鞭又一鞭狠厉的抽在动作慢吞吞,骨瘦嶙峋伤痕累累的仆役身上,钟蓝皱起眉头。
来做苦役的大多是犯了事多罪人,如今各国的法律严苛,小偷小摸被抓到都要符至少30天的苦役,前来干活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刚刚也极不明确,效率十分低下。
钟蓝默默的观察了三天,还特意到这些仆役休息的地方转了一圈,在这样高强度的劳动和苛刻的管理下,短短三天就已经死了四人,不过襄覃的县令依旧每天都送来新的仆役补上。
钟蓝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以这样的效率恐怕竣工时间还得再往后拖个两三年不说,等到竣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心里盘算了一下,钟蓝叫来监工,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番:“老幼让他们干些轻巧的活计,每隔两个时辰让他们休息一刻钟,每天睡四个时辰,阎小鱼不要时刻催促他们,也不要扣下他们的伙食和水,但要告诉他们今天的任务是两百米,早干完,早休息,若是完不成,你就狠狠的鞭策他们。”
“啊?钟司空,您可不要太心软了,这些人都是贱骨头,惫懒之极,要是不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哪有可能挖得了两百米。”监工不解,这年头,从来没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来管理仆役,大家都是实行高压政策,视人命如草芥,哪里会想出这种激励的方式。
“钟司空,您是道家学派的吧,听小人一句,您那无为而治的那一套不适合这些贱骨头,必须要好好磋磨磋磨他们才肯干活。”让钟蓝有些意外的是,监工居然和钟蓝犟嘴,还开始了一番到家和法家的辩论。
钟蓝嘴角微抽,心思一转就知道为什么了,沉迷于研究她一时都快忘记这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期了,其中法家学派深受许多诸侯国的欢迎,在大庆国更是如此,也因此,崇尚法家的监工她会那么直接大胆的提出来。
钟蓝没有那个耐心和他辩论,而是板起脸来:“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究竟谁错谁对得试了才知道,从明天开始,你就按照我的方法来,为期一个月,咱们再来看看。”
大概是重来都没有听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这种思想,但是仔细想来,却也觉得钟蓝说的挺对,便与钟蓝约定一个月以后,若是钟蓝的方法没有成效,便按照他的来。
不得不说,这个连官都算不上的监工还挺不畏强权。
监工把钟蓝的管理方法和仆役解释了一番,狠狠的扬起鞭子在空中甩出破空声,恶狠狠的道:“听清楚了吗?要是完不成任务,你们就等着我的鞭子来伺候吧!”
新的管理方法让所有的仆役都感到阵阵不安,听到监工的威胁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监工照着钟蓝的吩咐,隔两个时辰让他们休息一刻钟,也一直忍着没用他手中的边去抽他们,要是之前居然真的让他们完成了200米的任务,前三天加起来也只挖了450米,现在竟然一天就能够达到200米,不由让监工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