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禄只想着趁这六人斗个你死我活之际,一阵暗箭,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哪知道这一阵箭雨下去,竟被吴北岛大袖一挥,吹飞了大半,便是吴北岛的衣角,都没能触及。
江禄一击不成,心中大凛:‘这厮竟然如此厉害吗?眼睛瞎了都射不死他?’
当头的错愕当场,手下的兵卒也被这云淡风轻的一袖之力惊呆了。
“你这小人,吴某早就料到你会做出这种事,只是没想到,你会在两军交战之时,带这么多手下偷袭。”
吴北岛虽然看不见,但那箭矢射来的方位,却如明镜一般,此番对着江禄所在,冷冷笑道:“今日吴某与这五人比斗,甚是开心,但却被你这混账东西搅了兴致。”
一语道罢,吴北岛眼神一冷,引动真气猛然再一挥袖,那罡风卷着方才被吹飞的箭矢直奔江禄而去。
这一下雷霆之势,江禄没想到这吴北岛被五行劫重创,竟还能举手投足便吹飞箭矢,当下骇然猛退,顺手拽过一旁的兵卒当了挡箭牌。
只听噗噗噗一阵闷响,那可怜的倒霉鬼被那吹回的箭矢穿透盔甲,血肉。那箭头势头虽减,却还是堪堪刺进了江禄铠甲。
江禄吃痛,将那挡箭牌推开,一把扯出钉在盔甲上的箭矢,大吼一声:“让他活着回去,咱们都要死!给我射死他!”
身旁另一个兵卒此时被吓呆了,还没来得及动弹,便被江禄一把抢过手中弓箭。
领头的一嗓子喊过,其他人也明白了过来,公然偷袭太师钦点的统帅,这事必是满门抄斩的谋逆大罪。
此番一不做二不休,兵卒回过了神来,也不顾上那许多了,一时间,箭雨再至。
吴北岛吹飞箭雨,内伤引动,一口腥甜涌上了喉头,被生生咽了下去。
此番这武痴反手一掌拍在了一旁的落神索上,那军械被这一掌,生生折断了一根梢木。
吴北岛真意一到,转身一脚踹到了那梢一端 ,那碗口粗的梢木应力飞出,如同投石机投出去的一般。
这一下巨力所致,那梢木如同从天而降的陨石,猛冲而去。
只听一片哀嚎,江禄面前的兵卒被这梢木击倒了一片,为首的几个胸骨塌陷,眼看是不活了。
未及江禄回过神来,只觉两眼一黑,那吴北岛紧随梢木,飞身而至,一拳直奔江禄心口。
“混账!”江禄暴吼一声,用尽全身劲力猛然后退,足下马靴被那聚集一处的猛力,瞬间撑得粉碎。
这一踏,仿佛用尽了江禄一生的力气,吴北岛那拳头贴着江禄胸口擦过,竟将那胸前软甲刮裂了三分。
未及江禄稳定身形,吴北岛第二拳又至,眼看便要轰在江禄身上。
‘完了。。。这厮武功太高,老子今天要死在这了吗?’江禄心头一沉,方才那一下依然拼尽了全力才堪堪躲开,这第二下要是挨上,这辈子算是结束了。
心里想着,却觉脸上一股血腥温热,江禄定神一看,那温热竟是吴北岛喷出的鲜血。
死境将至之际,天降一线生机,江禄心头狂喜:‘这厮果然被五行劫重创了!’
吴北岛此时半跪在地,又连呕了两口血,背后一起一伏,显然受伤不轻。
“他奶奶的,差点吓死老子!”江禄心头一阵狂喜,复又哈哈笑道:“吴先生武功盖世,但偏偏是个武痴傻子。那南洛五行劫什么人物?你他娘的非要一打五,如今打赢了又如何?小小一根木箭,也能要了你的狗命!”
江禄一语道罢,却见吴北岛兀自咳血不止,似乎跪在地上也甚是勉力。
“狂人吴北岛,阵中托大,私斗南洛五行劫,险些误了我太师攻城大事。今极胄江禄,便要为太师守住这胜势!”江禄狞笑着大吼一声:“给我乱刀砍死!”
余下兵卒见吴北岛这副模样,心中狂性再起,只想着尽快毙了这怪物,保下性命,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