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晔一行人来到河边,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坐在河边互撩河水,相互祝福。还有人在已经在河边跳起舞蹈,唱起《踏青歌》。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把鞋子和袜子脱下来,丢在一旁,脚泡进了温暖的河水里。姚景明命人把脏鞋袜拿走,去车里取一双干净的来。
孟昌晔盯着清灵的河水发呆,一片水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身上,头发和衣衫都被打湿了一片。“你们在干什么?”姚景明看到了呵斥对方,急忙上前查看。
“哟,怎么还急眼了啊?咱们姐妹可不是故意泼到你的,再说了这是上巳节,本来就是这么玩的。泼你,是给你祛灾送福呢。”一个娇滴滴地声音说道。
姚景明正在用手帕帮孟昌晔擦头脸上的水,听到这女子振振有词,本想驳斥她两句。可抬头一看,看到一群女子站在水对岸对面,其中一个女子身着浅粉色罗裙,披着霞云衫,面带浅笑,像极了江若兰,姚景明吓得呆住了,磕磕巴巴地说:“淑……贵……”
女子见姚景明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虽说是上巳节,男女可以尽情表达爱意,没那么多大忌。可她对于这个皱纹已经爬上眉梢,面无髭须,说话尖声尖气,浑身散发着阴柔之气的‘白面老生’可没有什么兴趣,拉着小姐妹们赶紧离开了。
孟昌晔被姚景明的衣袖挡住了视线,看他半天没有动弹,用手扯过手帕自己擦起来。姚景明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指着女子离开的方向:“皇上,淑贵妃。”孟昌晔没听明白他的话:“你在胡说什么?”姚景明咽了一下口水:“皇上,真得是淑贵妃娘娘。”孟昌晔听到这话,任凭手帕从手里滑落,看了看周围,痴痴地问:“兰儿,你在这里吗?”姚景明解释:“皇上,娘娘刚刚走。”孟昌晔一下子颓然了:“看了她在怪朕不管她,来了也不肯见朕一面。”
“不是的,皇上”姚景明发现孟昌晔误解了自己说得话,连忙纠正说:“那不是死去的淑贵妃娘娘,是一个女子,长得和娘娘很像。”“在哪里?”孟昌晔这下明白了,站起身来四下张望。“她朝那边走了。”姚景明伸手指了一下对岸。
孟昌晔顾不得自己还打着赤脚,奔向了最近的石桥,姚景明紧跟其后:“皇上,您当心啊。”对后面的人说:“还不快去给皇上拿龙靴来。”,后面的一名侍卫跟紧跑向马车的方向。
孟昌晔在人群中拼命地寻找,可还是一无所获,脸上的失落溢于言表。姚景明安慰他:“皇上,只要是人在皇城,咱们就一定能找到的。您放心,老奴这就派人给您找去,就是把整个皇城翻个个,咱们都把她找出来。”
孟昌晔木讷地点点头,被姚景明扶回了车上。
回到皇宫里,孟昌晔把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他把夹在书里的《无量经》拿了出来,翻看了几页,就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看来朕的心还没有摆脱红尘的束缚,无法潜心修道啊。”
京城的胭脂楼,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几个女子在门口用香糯的声音招呼着来往的男子“官人进来坐啊。”屋内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女子坐在恩客的腿上,手持酒杯贴近恩客的嘴边一点灌了进去。而恩客则假装醉了一头扎到女子的胸前,隔着一层薄纱轻轻地吸允那凸起的山峰,女子招受不住,就半推半就把恩客拉到房内快活一番。
一个媚眼如丝,嘴角浅笑,身着红色纱裙,酥胸半露的女子正拿着两条白色的丝带在台上翩翩起舞,时不时的将丝带的一端抛向台下的男子,引得男子们争相去抓,却在男子刚抓到手里时,猛然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