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女被区分完的翌日一早,六司的人就来了新蕊宫,把不合格的采女召集到了一起。对她们进行了一系列的考核。然后按照考核的结果,各司挑选合适的人才。六司都看不上的人,只得被宫人带去其他的地方做宫女。
钱琼瑃被司宝司选中了,因为她用手里的丝线很快的缠好了破裂的发簪。乔麦因从小在家里做惯了缝补的活计,绣的针脚平整结实;何胭脂则因绣活快,和徐诗音三人一起进了司衣司。倒不是徐诗音进不了其他的司,只是因为对于各种绣法能轻松驾驭,她想着在这里能尽快出点成就,好得个恩典出去。苑百合凭着味觉的敏感,答对了一道菜用的所有原料而进了司膳司。
徐诗音等人被带回了司衣司。她们被带到了一个偏院里,带她们回来的,黄典衣说:“都在这站好等着。”说完就走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还没有人回来。这群人开始有些躁动了,开始有人东张西望起来。又过了半个时辰,差不多晌午了,五月底的阳光此时开始猛烈起来。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不少人开始擦汗。还有几个看看四周没有宫人看着,跑到了旁边带的大树下,彼此还约好各自看着一个方向放风。
“香芠姐姐。”乔麦站在徐诗音后面喊道。“别说话,站好。”徐诗音回了乔麦几个简短的字。“哦。”乔麦立刻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站着。
又过了一刻钟,十几个人从院子里的房间走了出来,在树下乘凉的人想回到队伍里,却被拦了下来。领头的妇人说:“把她们带回去交给刘公公,重新安排。”那几个人就这样被赶了回去。
妇人随后扫了一眼,眼前剩的这些人:“你们听着,既然来了司衣司就得守司衣司的规矩。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家里有多显赫,来了这里就只是司衣司的宫人,心里想的,做的就是怎么把宫里人穿的衣服缝制好,那些个没用的心思最好都收起来。我是这里的胡司衣,从今儿起,你们就跟着莫掌衣学宫规,和礼仪。然后跟着黄典衣学着如何做衣服。一个月的时间,能者留,庸者走。”
从那天起,徐诗音等人每天除了学宫规就是做女红。这些东西对于徐诗音当然不再话下,可对于自由惯了的乔麦来说要记住宫规,学会礼仪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吃完晚饭,她对着徐诗音诉苦:“这宫里咋那么多规矩,记得人头疼,要是能跟田间地头一样多好啊。”
徐诗音被她逗乐说:“田间地头能有这么多好吃的吗?”
“没有。”乔麦摇摇头。
“所以好吃的不是白来的,你就当学的规矩付饭钱了不就行了。”徐诗音说,“你说你赚了不?”
“赚了,”乔麦笑着说。
“那咱们就好好学,争取多赚点”徐诗音把她拉起来一遍一遍地教姿势。
经过无数次的反复练习后,乔麦的动作总算像模像样了,两个人才去休息。